踪凡 景晶 何妍 著《四库提要选注(经部卷)》出版

栏目:新书快递
发布时间:2022-02-23 19:03:23
标签:《四库提要选注(经部卷)》

踪凡 景晶 何妍 著《四库提要选注(经部卷)》出版

 

 

 

书名:《四库提要选注(经部卷)》

作者:踪凡 景晶 何妍

出版社:国家图书馆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1-06

 

【内容简介】

 

本书精选《四库提要·经部》23篇,详加校注与评析。搜罗每篇提要的浙本、殿本、荟要本、文渊阁本、文溯阁本、文津阁本、稿本、初目本、《四库全书简明目录》等,选择最详之本为底本进行校勘、注释、评析,其他版本则附录于后,力图揭示四库馆臣对某一文献的学术判断与论学旨趣,为经学研究和四库学研究提供参考。

 

【前言】

 

清代乾隆年間編纂完成的大型叢書《四庫全書》,對先秦至清代前期凡三千餘年的典籍文獻進行了大規模甄選、校勘、整理和研究,這是中國歷史文化的全面總結,其中藴含著中華民族的聰明才智、中國古代的學科結構以及極爲厚重的傳統文化精神,是一筆十分寶貴的精神財富。

 

 

四庫館臣對於每一部入選《四庫全書》的文獻,都撰寫了較爲詳細的提要。據學者研究,在《四庫全書》編纂過程中,産生了多種形態、不同版本的《四庫提要》,大致可以劃分爲分纂提要、庫本提要、總目提要三大類。由於四庫館臣學養深厚、態度認真,加之《四庫全書》的官方性質,《四庫提要》代表了清代乾隆時期最高的學術水準,也成爲中國歷史上規模最大、内容最豐富、觀點最精湛的官修目録學著作,被近現代學人奉爲學術研究之津梁。余嘉錫先生指出:“今《四庫提要》叙作者之爵里,詳典籍之源流,别白是非,旁通曲證,使瑕瑜不掩,淄澠以别,持比向、歆,殆無多讓;至於剖析條流,斟酌今古,辨章學術,高挹群言,尤非王堯臣、晁公武等所能望其項背。故曰自《别録》以來,纔有此書,非過論也。故衣被天下,沾溉靡窮。嘉道以後通儒輩出,莫不資其津逮,奉作指南,功既巨矣,用亦弘矣。”司馬朝軍先生也説:“是書也,提要鈎玄,考鏡源流,殘膏剩馥,沾溉百代。”其價值與地位,毋庸贅言。隨著學術研究的深入開展,學術界已經出版了不少研究《四庫提要》的學術專著,其中對提要文本進行校點、整理的就有:《欽定四庫全書總目(整理本)》(中華書局1997年版),《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海南出版社1999年版),《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河北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司馬朝軍《〈四庫全書總目〉精華録》(武漢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陳尚君、張金耀等《四庫提要精讀》(復旦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魏小虎《四庫全書總目彙訂》(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吴伯雄《四庫全書總目選》(鳳凰出版社2015年版)等多種。這些整理著作,卷帙或大或小,内容或全録或精選,大都涉及2—3個版本。而現存的《四庫提要》,最常見的就有10種不同的版本,所以前人的研究顯然有不完備的地方。江慶柏先生校點的《四庫全書初次進呈存目》(人民文學出版社2015年版)和趙望秦等撰寫的《四庫全書初次進呈存目校證》(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6年版),又爲我們提供了新的參照成果和學術起點。其次,在《四庫提要》的注釋和評析方面,衹有陳尚君、張金耀等《四庫提要精讀》比較詳細,論述深入,但是該書所選提要數量甚少,無法全面展示《四庫提要》的面貌和價值。其中經部部分僅僅選入4篇提要(《毛詩正義》《春秋左傳正義》《方言》《重修玉篇》),遠遠不能反映經部文獻的博大精深以及館臣的經學思想。此外,新近出版的王培軍《四庫提要箋注稿》(上海大學出版社2019年版),所選篇目僅限於集部,亦不能全面展示《四庫提要》的學術成就。有鑒於此,筆者擬全面調查《四庫提要》的常見版本,包括浙本、殿本、《摛藻堂四庫全書薈要》本、文淵閣本、文溯閣本、文津閣本等,參照部分稿本、初次進呈本、上海圖書館藏稿本、《四庫全書簡明目録》等進行研究。文瀾閣本多有配補,文獻價值較低,暫不列入。如果不同版本的文字相差太大,不能視爲同一文獻,那就將它們劃分爲“詳本”“簡本”“極簡本”等若干系統。對“詳本”提要進行詳細的校勘、注釋、評析,其他版本則附録於後,力圖反映四庫館臣對某一文獻的學術判斷與論學旨趣,并從個案角度揭示其圖書整理經過及學術觀點之變遷。

 

 

在研讀、校勘《四庫提要》的過程中,我們更深刻地感受到四庫館臣深厚的學識、精深的見解以及復興漢學的願望。《大戴禮記》浙本提要(殿本、文津閣本同),出自著名經學家戴震之手。自漢代以來,《禮記》的傳本就有《大戴禮記》與《小戴禮記》兩個系統。由於《小戴禮記》長期列於官學,研究成果豐碩,館臣在《禮記正義》提要中重點梳理其傳習起落過程以及諸家注疏的風格特徵;而《大戴禮記》一直聲名不顯,篇目次序錯亂不堪,幾乎瀕臨失傳的境地,戴震的書寫重心便在於厘清錯誤認知、梳理篇目次序、肯定學術價值等方面。他對《隋書·經籍志》《崇文總目》《中興館閣書目》以及陳振孫、韓元吉、晁公武等人的記載進行分析,揭示《大戴禮記》篇目錯亂的根源,在於隋唐之後“析《盛德》篇爲《明堂》篇”,把一篇拆爲兩篇,篇目順序發生變化;加之《夏小正》一篇或載書中,或别出單行,使篇數的計算更加紊亂。戴震按照既不多析《明堂》一篇,亦不别出《夏小正》一篇的正確計算方法,得出《大戴禮記》的準確篇數應爲39篇。此外,戴震還認爲《大戴禮記》中的《曾子》10篇保留“曾子”篇題,實爲原《曾子》18篇的古經遺文,有重要文獻價值。經戴震考校之後,《大戴禮記》的地位已經有了明顯提升,時人阮元稱:“今學者皆舉‘十三經’之目,’十三經’之外宜亟治者,惟《大戴禮記》矣。”此後汪中《大戴禮記正誤》、孔廣森《大戴禮記補注》及王聘珍《大戴禮記解詁》等學術著作的産生,都與戴震的努力以及“十四經”研究這一新興學術風潮有關。戴震所撰提要的學術價值和影響,於此可見一斑。《詩集傳》浙本提要(殿本、文淵閣本同),就像是一篇内容翔實的校勘記。館臣首先羅列馮復京校證《詩集傳》經文錯誤12條,陳啓源校證14條。而當代學者陳才先生以多種《詩集傳》善本(宋元刻二十卷本)對照這26條校勘條目,發現其中有22條原本不誤,皆爲後代“傳寫之誤”。接著館臣又羅列陳啓源校勘《詩集傳》傳文錯誤13條(其中異文10條、衍文2條、奪文1條),史榮校勘傳文錯誤10條(其中異文9條、奪文1條),經研究也大都是傳寫訛誤,衹有少量爲朱子本人失誤。館臣所言,乃是以明代刊刻的八卷本《詩集傳》爲據,從中不難看出明刻本訛誤之多,錯亂之甚。讀者如果不知道宋刻二十卷本與明刻八卷本的區别,還真的會被館臣誤導,以爲是朱熹本人的錯誤。那麽四庫館臣爲何要不厭其煩地羅列前人對於《詩集傳》的校勘成果呢?陳才先生考察《四庫全書總目·經部·詩類》中的其他各書提要,發現館臣在不少提要中對《詩集傳》都作出了有違事實的負面評價。他們對《毛傳》《鄭箋》等《詩經》學著作中的錯誤并未過多涉及,偏偏揪住《詩集傳》的錯誤不放,其中有很多係流傳過程中的錯誤,而不是朱熹本人的錯誤。其實《詩集傳》在元明清三代影響巨大,一直是科舉考試的標準教材,館臣却對此視而不見,隻字不提。這種現象,無疑是清乾隆時期“崇漢反宋”思想潮流所决定的。館臣刻意貶低宋學,不惜羅織罪名,移花接木,觀點實不足取。衹有《四庫全書簡明目録》論及後世遵用《詩集傳》的情况:“自元延祐定科舉法,用以取士,遂承用至今。”也算是對《詩集傳》的一種有限度的回護。

 

 

通過對不同版本《四庫提要》的對比,我們還可以部分恢復館臣整理《四庫全書》的學術經過,進而管窺館臣對不同典籍的學術評價。《四庫全書·經部·易類》收録歷代易學文獻,館臣將《周易注》和《周易正義》(亦稱《周易注疏》)一并收入,分别位居第五、第六,并各自撰寫提要。但是我們發現,《周易注》文淵閣本提要與《周易正義》文淵閣本提要(浙本、殿本同)有部分重複現象,跟上海圖書館藏稿本提要更有大段雷同,其中原委,值得探尋。今考《周易正義》各提要撰寫時間如下:《薈要》本(乾隆四十年二月)—文淵閣本(乾隆四十一年十月)—上海圖書館藏稿本(乾隆四十五年至四十六年)—文溯閣本(乾隆四十七年四月)—《簡明目録》本(乾隆四十七年進呈)—文津閣本(乾隆四十九年十月)—《總目》浙本、殿本(乾隆四十七年進呈,六十年刊刻)。乾隆皇帝下詔纂修《四庫全書》,時間是乾隆三十七年(1772)。次年,乾隆認爲《四庫全書》卷帙浩繁,難以披覽,又下詔在修《四庫全書》的同時編纂《摛藻堂四庫全書薈要》(實爲《四庫全書》的縮編本),乾隆四十三年謄繕完畢,存放於紫禁城摛藻堂,以供隨時翻閲。《周易正義》首篇提要撰寫於乾隆四十年(1775)二月,上距乾隆皇帝下詔編纂《四庫全書薈要》僅有兩年,很可能是第一批編入此書的典籍,可見其地位之高。試比較《周易注》提要的撰寫時間:翁方綱分纂稿(乾隆四十年左右)—文淵閣本(乾隆四十六年三月)—文溯閣本(乾隆四十七年十一月)—《簡明目録》本(乾隆四十七年進呈)—文津閣本(乾隆四十九年八月)—《總目》浙本、殿本(乾隆六十年)。儘管文淵閣《四庫全書》將《周易注》置於《周易正義》之前,但事實上《周易注》提要的撰寫時間(乾隆四十六年三月),却遠在《周易正義》提要(乾隆四十年二月)之後。因而,我們有理由推測,四庫館臣最初衹是决定將《周易注疏》編入《四庫全書》,并没有考慮《周易注》,因爲從内容上講,《周易注疏》已經完全包括了《周易注》;六年後他們發現,《周易注疏》十三卷對《周易注》進行了拆分、破壞,於是采納翁方綱在分纂稿中提出的“岳氏此本之精善,應存以爲校核之資”的建議,决定再將《周易注》十卷增補進來,以宋相臺岳氏刻本爲依據抄入,以存原貌。據陳曉華《“四庫總目學”史研究》,乾隆四十六年二月十六日,“《四庫全書總目》初稿辦竣。旋即奉旨改變體例”;乾隆四十七年七月十六日,“《四庫全書總目》編次改定,永瑢等奉表奏上。同時完成《四庫全書簡明目録》”。乾隆四十六年是《四庫全書總目》修改定稿的關鍵時期,而第一篇《周易注》提要(文淵閣本)也在這一年撰寫,恰好驗證了《周易注》是最後一批進入《四庫全書》的文獻。乾隆四十六年二月十六日完成的《四庫全書總目》初稿,應該不包括《周易注》提要,因爲第一篇《周易注》提要,是乾隆四十六年三月撰寫的。乾隆四十六年三月,館臣在爲文淵閣本《周易注》撰寫提要時,很自然要參考乾隆四十年撰寫的《薈要》本《周易注疏》提要、乾隆四十一年撰寫的文淵閣本《周易正義》提要,以及乾隆四十六年二月完成的《四庫全書總目》初稿,以便相互呼應、配合。館臣發現,《四庫全書總目》初稿(上圖稿本)的内容比較充實,其中對王弼、韓康伯注的編撰、流傳、體例以及學術影響論述頗佳,於是將其大段文字移抄過來。這就造成《周易注》文淵閣本、浙本、殿本提要與《周易正義》上圖稿本提要有大量重複的現象。

 

 

在研讀過程中,我們還發現了《四庫提要》以及當代研究者的一些粗疏和錯誤。有些文獻,四庫館臣没有寓目,或者因爲工作粗疏,在判斷上存在偏差。例如孔穎達《周易正義》一書,《薈要》本、《四庫全書》文淵閣本、文溯閣本、文津閣本都是以乾隆四年武英殿刻本《周易注疏》十三卷爲底本,進行謄録的;但是負責撰寫文淵閣本提要的館臣,不知爲何却手拿著明代刊刻的九卷本《周易兼義》,以此爲據撰寫提要,結果就著録爲《周易正義》十卷(正文九卷首一卷),還在提要中表示困惑:“此書初名《義贊》,後詔改《正義》。然卷端又題曰‘兼義’,未喻其故。”説明他不知道《兼義》九卷與《注疏》十三卷的區别,便武斷地將“兼義”改爲“正義”。紀昀等在彙總《四庫全書總目》時,也没有發現提要與正文的錯位,想當然地認爲該提要是根據殿本《周易注疏》撰寫的,於是在“周易正義十卷”下擅自標注“内府刊本”4字。這就造成了書名與卷數、提要與正文不相符的情况。所以,我們在“評析”部分進行比對分析,試圖對館臣的歷史功過給予客觀評價。又如對《文選》李善注本的來源,《文選注》浙本提要(殿本、文淵閣本同)發現善注中雜有五臣之語,於是做出推測:“殆因六臣之本,削去五臣,獨留善注,故刊除不盡,未必真見單行本也。”認爲毛晋所刻《文選》李善注本,是從六臣本中抽離出來的。其實最早的李善注本是宋尤袤刻本,他撰寫的《遂初堂書目》中明明著録有《文選李善注》六十卷,説明他家裏就藏有單獨的李善注本,又何必費盡周折,從六臣本中摘録呢?館臣的錯誤判斷,影響中外學術界達二百年之久,近期纔被“文選學”專家糾正。對於這一點,《四庫提要精讀》《四庫提要箋注稿》等均未能予以揭示。有些閣本提要過於簡略,有塞責的嫌疑。例如孔穎達《春秋左傳正義》六十卷,是《春秋》《左傳》學史上的經典文獻,具有十分重要的歷史文化價值。《薈要》本(乾隆三十八年十二月)、文淵閣本(乾隆四十一年五月)提要衹有區區165字,文溯閣本也衹有243字,顯然與這部巨著的價值和地位不相匹配。紀昀看到閣本提要,肯定是大失所望,於是他乾脆重新撰寫(或請人新撰),完成了961字的長篇提要,對於《左傳》的作者與成書年代問題、史料來源問題、《經》《傳》關係問題、《左傳》不見於《漢志》問題、注疏問題等學術公案進行梳理、考辨,提出了許多有價值的觀點。這些現象,都是通過對勘比較後得知的。當然,館臣也有取捨失當,甚至畫蛇添足的時候。《説文解字》三十卷,《總目》提要在閣本提要之後增加了800餘字的按語,詳細梳理了《古文尚書》的流傳和篇目情况。這雖然增加了《總目》的學術含量,但正如胡玉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補正》所云:“(按語)迂回不得其旨,段玉裁注極曉暢,孟《易》非壁中,尤足以破《總目》之惑。”其實,許慎《説文解字叙》中的所謂“《書》孔氏……皆古文也”,并非指古文經,而是指“古文”字形,是一種流行於戰國時期的字體。東漢杜林、賈逵傳授的《尚書》,是用古文字體書寫的,爲許慎所取資。紀昀對今古文《尚書》的發現、流傳、篇目、注釋情况反復申説,迂迴考辨,不得要領,也有跑題的嫌疑。此外,清張行孚《説文發疑》曾對“新附字”是否爲徐鉉所加提出質疑。唐代陸德明《經典釋文》、李善《文選注》中所引“濤”“劇”等字實爲今本之“新附字”,可知在宋朝徐鉉等人重刊之前,這些字就已經存在,起碼有一部分已經存在。“新附字”并不完全係徐鉉所加。如此重要的内容,却爲館臣所遺漏,是不應該的。在校注、評析過程中,我們還糾正了《四庫提要》以及提要研究者的某些錯誤。例如《樂書》提要,《四庫全書總目彙訂》第二卷:“暘,字晋叔,閩清人。”彙訂:“‘字晋叔’,殿本作‘字晋之’,誤,參《宋史》卷四三二本傳。”該書《凡例》稱:“本書以中華書局影印浙江杭州本《總目》爲底本。”今查浙本提要,却是:“暘,字晋之,閩清人。”而殿本纔是:“暘,字晋叔,閩清人。”顯然,《彙訂》作者將浙本與殿本搞顛倒了。另外,《宋史》卷四百三十二《儒林列傳》:“陳暘,字晋之。”《[弘治]八閩通志》卷六十二:“陳暘字晋之,祥道之弟也。”皆與浙本同,故“晋之”不誤。而殿本提要“字晋叔”之説,其實也不誤。陳暘家譜《千郎公系譜圖》:“玩公(陳暘父),朝議大夫,妣熊氏生深道、祥道、安道,繼妣謝氏生暘道、從道。”可知陳暘於五兄弟中排行第四,依“伯仲叔季”兄弟排行之序,除長子爲伯、次子爲仲,末子爲季外,中間排行之子均可稱“叔”,故陳暘字“晋叔”亦可。衹需要羅列異文即可,不需要判斷正誤。

 

 

由於卷帙較大,《四庫提要選注》擬分爲經部卷、史部子部卷、集部卷三帙,陸續出版。本書有以下特點:1.廣搜版本,力求完備。學術界對《四庫提要》所進行的校理工作,大都僅限於兩個或三個版本。例如吴伯雄《四庫全書總目選·凡例》:“僅以武英殿本及浙江書局本兩本互相參校,擇善而從,不出校記。”魏小虎《四庫全書總目彙訂·彙訂凡例》:“本書以中華書局影印浙江杭州本《總目》爲底本,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卷前武英殿刻本《總目》爲對校本。”二書僅限於浙本和殿本。又,司馬朝軍《〈四庫全書總目〉精華録·例言》:“本書所選提要,以浙本《四庫全書總目》爲底本,以殿本《四庫全書總目》、文淵閣本《四庫全書》卷端提要爲參校本。”則擴大到3個版本的比較。即便是專題性研究如李建清《〈四庫全書總目〉小學類提要匯校與研究》(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9年版),“用殿本作底本,參用浙本和書前提要之《薈要》本、文溯本、文津本相校”,亦僅限於5種版本。本課題則進一步擴大範圍,將版本擴充爲10種:分纂稿、總目提要(浙本、殿本、初次進呈本,上圖稿本)、庫本提要(《薈要》本、文淵閣本、文溯閣本、文津閣本)和《四庫全書簡明目録》。通過比較不同版本的文字異同、内容繁簡、觀點差異,管窺各版本提要的學術價值,進而分析四庫館臣學術觀點的變遷。這一校勘,無疑是對現有學術成果的突破,對“四庫學”研究具有一定參考價值。2.卷帙適中,選目典型。魏小虎《四庫全書總目彙訂》收録提要一萬餘篇,卷帙巨大,無暇作注;吴伯雄《四庫全書總目選》卷帙較小,也没有作注。司馬朝軍《〈四庫全書總目〉精華録》收録提要1000則(篇),每一篇提要皆有簡要注釋,以學術考證爲主,可資研究者參考,但不利於一般讀者閲讀。本書擬收録《四庫提要》100篇,每卷25篇左右,卷帙大小適中。選目兼顧提要對象的代表性和提要本身的學術性,例如《經部卷》部分,就以“十三經”和小學著作爲核心,同時還有意選擇了一些内容相關、彼此血脉相連的典籍(例如《周易注》與《周易正義》,《大戴禮記》與《禮記正義》,《説文解字》與《説文繫傳》)的提要,更便於讀者研究、比較。3.注評詳盡,雅俗共賞。對每篇提要都進行詳細的注釋,包括人名、地名、書名、典故等。語言上力求通俗易懂,方便於一般讀者的閲讀與學習。注釋之後,尚有評析文字,不僅概述提要基本内容,還對其功過得失進行評判,并比較各版本之異同,梳理館臣觀點之變遷。蹤凡2021年4月

 

【目录】

 

前 言

凡 例

 

周易注十卷

周易正義十卷

尚書正義二十卷

毛詩正義四十卷

詩集傳八卷

周禮注疏四十二卷

儀禮注疏十七卷

禮記正義六十三卷

大戴禮記十三卷

春秋左傳正義六十卷

孝經正義三卷

經典釋文三十卷

孟子正義十四卷

論語義疏十卷

論語正義二十卷

四書章句集注十九卷

樂書二百卷

爾雅注疏十一卷

方言十三卷

説文解字三十卷

説文繫傳四十卷

重修廣韻五卷

集韻十卷

 

後 記

责任编辑:近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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