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柏克》新书发布与对话会成功举办

栏目:新闻快讯
发布时间:2015-11-12 11:2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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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弘道书坊:埃德蒙•柏克:一位经久弥新的思想人物

作者:苏鹏辉、康曦

来源:弘道书院

时间:孔子二五六六年岁次乙未九月三十日辛卯

           耶稣2015年11月11日 


 

2015年11月10日,在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馆228教室,《埃德蒙·柏克》新书发布与对话会如期举行。本书的译者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田飞龙博士、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冯克利教授、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姚中秋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任锋副教授以及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法律科学与管理学张伟博士等五位学者参加了这次对话。本场对话由弘道书院、腾讯思享会、凤凰大学问、北京大学出版社共同主办,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学生会协办。

 

 

 

任锋副教授作为本场对话的主持人首先发言,对活动的共同主办方和协办方表达谢意,向现场听众依次介绍了其他四位与会嘉宾,并指出《埃德蒙·柏克》此书经田飞龙博士翻译对汉语思想界而言实为幸事。目前,在汉语学界,对于柏克这位思想人物的研究还相当薄弱。作为保守主义思想谱系中的里程碑式人物,埃德蒙·柏克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但颇为吊诡的是,在国内西方政治思想的研究中,对柏克的关注颇为不足。田飞龙博士所翻译的这部柏克的生平与思想传记,因此极有裨益于国内的柏克研究。而且,翻译从来都不纯粹是翻译,一旦其介入到当下的思想文化场域中,就可以发挥观念的力量。所以,柏克的翻译就与当代中国大陆的新儒学思潮形成了呼应。

 

《埃德蒙·柏克》的译者田飞龙博士自述了自身关注柏克、翻译此书的缘由。其在博士求学期间,就翻译过潘恩的著作《人的权利》与《理性时代》。作为一个传奇式的思想人物,潘恩是典型的启蒙理性乐观主义,对启蒙理性熏陶下的公民充满信心。但在翻译潘恩的过程中也逐渐意识到乐观主义的启蒙普世诉求,在长期却很难形成一个稳定的秩序,最为典型的就是法国立宪进程的长期动荡性。在启蒙理性之外,必须诉诸于更为厚实的思想地基。于是,从潘恩出发,就走向了对柏克的关注。这本柏克传记有着英国政治变迁的复杂背景,尤其是诸如伊斯兰国的崛起,使得英国的政治精英更加反思多元主义的政治文化是否真得足够建立稳固的国民认同意识,国家是否还应该有更为深厚的传统价值。最后,田飞龙博士谈及英式保守主义与当代中国的相关性问题。在他看来,不必焦灼于英国或德国保守主义的具体内涵、价值指向上的差异,而是要聚焦于保守的心智所具有的实践智慧,以及这种实践智慧如何在中国的现实中发挥作用。在复古的传统主义与极端的威权主义之间,保守主义应该成为有力而有效的公共理性,从而作用于当代中国的思想场域。

 

冯克利教授对柏克素来萦怀,曾想翻译《柏克全集》。冯教授对于国内的柏克翻译与研究状况如数家珍。并且指出,一百多年来道术为天下裂。我们翻译西方带有很强的选择性,这和认识西方的水平有很大关系。大多数的内容都是如何学习或者批判西方,而对西方文明真正最重要的东西却未必关心。在这样一个时代中,保守主义有其特定的价值并且作为思潮已然在不断升温。关于柏克,他出身一般,是靠自己的才智跻身政治上层,成为辉格党“文胆”。担任下议员大约30年,但他的政治事业并不成功。纵观柏克的一生,对英国的政治参与颇深但却并不能算真正得志,而使其流芳后世,恰恰是他针对法国大革命而进行的一系列保守主义式反思。

 

 

 

姚中秋教授在谈论起柏克时,诠释了两个问题:一是保守主义给儒家带来了什么?二是儒家能给保守主义带去什么?保守主义为重新理解儒家提供了一种方法与立场。现代中国的知识精英普遍带有激进主义色彩,由此就造成似乎只有通过西方的保守主义资源,才更容易亲近中国自身的传统。姚教授自述早年浏览钱穆先生著作而萌生了对故国文明的敬意。随后转入对奥地利经济学派的研究而倾心于哈耶克,由此了解英式自由主义与法式自由主义的区分。以哈耶克为视角,转入到对1600年前后半个世纪的英国普通法传统的研究,提出了普通法宪政主义的观念。这段出入西学的经历,对于理解中学发挥了重要作用。参照英国的普通法来理解同样源出于封建制的礼,就会有视野上的拓展。其次,保守主义本身既不自足也不优越,从根本而言它仍旧是一种意识形态。西方的保守主义带有非常激进的一面,也即与狂热的宗教精神相伴生。而在神教文明的狂热性中,真正的保守主义是不可能的。与此相对应,儒家则能够抑制保守主义的激进化色彩。儒学中不存在来自上帝的绝对命令,也没有特别强烈的实体价值,故而更加能够使得保守主义更为平和、不极端。真正健全的保守主义必须要回到儒家。

 

张伟博士师从高全喜教授,博士期间专注于对柏克思想的研究。这也源于高全喜教授对于英国早期现代性的一贯关切。在18世纪欧洲漫长的革命浪潮中,英国静悄悄地完成了自身的宪政转型,并以此为基础成就了其19世纪的辉煌。柏克几乎完全经历了这一时期,并以其实际的政治参与推动了英国的宪政转型。Norman的书中对柏克有两个定位,即英国政党政治的中枢以及自由个人主义的思想来源之一。张伟博士对前一个定位表示赞同。认为在英国政治思想中,柏克对政党政治的辩护是有开创之功的,可以说柏克为英国两党政治的发展做出了关键性的奠基工作。此外,不仅仅是在政党上,在王权、帝国等方面,柏克都有精到的看法。另一方面,张伟博士对于田飞龙博士翻译书名副标题为现代保守政治教父持有不同意见。同时,柏克的思想是否真得始终一致,保守主义的标签是否能对柏克思想进行完整定位,仍是值得商榷的。

 

田飞龙博士在随后的回应中认为,柏克虽然是半新半旧的思想人物,但他在个人理性与集体智慧之间重视后者,在秩序来源上重视社会秩序本位。柏克是英国自由精神的宝贵遗产,我们须重新回到柏克的厚重保守主义自由传统,重新获得柏克当年曾经呈现过的平衡感,以回应时代新问题。柏克站在启蒙的洪流中,既不是急流勇退也不是随波逐流,而是立住脚跟作为中流砥柱,在变与不变之间,持守一种中道。在这个意义上,柏克选择了一种现代式的保守政治,值得称为现代保守政治教父。随后,冯克利教授进一步阐述保守主义,保守主义主张社会成长,相信社会有内在生命力,能自我成长。社会中每一个人在默契中形成了一套规则,政府应该去努力保护和培育,而不应该因不符合既得利益而去破坏它。国家权力不应强加规则,而应该给逐渐形成的规则提供保护或轻微校正。姚中秋教授表示,柏克式的古典保守主义和儒家是比较接近的。儒家不会将社会和国家对立起来看,二者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保守主义作为一种方法,给我们最大的启发是:我们只做西方小学生是不够的。构建良好秩序,我们需要自我理解,回到自身文明中去理解,最终让整个人类文明变得更丰富。

 

在总结发言时,任锋副教授认为我们思考现代秩序构建时,需要保守主义路径的某种和解。问题是,当今天中国讨论保守的时候,我们要保守什么?通三统是不是一种很好体现保守的方式?从儒家的角度来看,保守主义给儒家带来方法,儒家给保守主义带来底线。回到中国自身语境,我们的保守也有两种:一种是情境脉络式的保守,一种是回溯实质性的保守。以宋代为例,则有三代之制与祖宗家法之别。在随后的时间里,围绕新书、柏克的政治思想、儒家与保守主义之间的关系等问题,现场的同学们与学者们展开了热烈讨论。

 

责任编辑: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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