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德具有共通性,不少学派宗派都讲孝,但大多讲不到位,不知其道。例如耶教,其十诫中有一条就是要孝敬父母。但耶教的孝敬与儒家的孝道存在本质区别。耶教强调,对父母的孝敬和对家人的爱,不能超过对耶稣的爱。马太福音说:“爱父母过于爱我的,不配作我的门徒;爱儿女过于爱我的,不配作我的门徒。”
东海客厅有厅友认为蒋庆先生对民主事业不仅不支持,而且贬西方为夷狄,大加喝斥。东海特隆重提醒:蒋先生儒门前辈,弘儒辟马,厥功至伟。后生小子若不同意蒋先生观点,不妨异议商榷,不得无礼轻薄!事君事父事师事长辈以及对朋友,礼有不同,精神相通,都离不开尊敬二字。
论及胡适,说好听点,名士风范;说难听点,轻薄子耳。其轻薄表现于学术,于西方文化不求甚解,对儒佛道皆浮光掠影,喜欢信口雌黄。胡适“大胆怀疑,小心求证”之言很好,可惜自己做不到。对于儒家,他怀疑倒非常大胆,求证却毫不小心,常常乱求一通,不通不通。当年曾为其赫赫之名所动,购其《说儒》和《中国哲学史大纲》,一翻之下,大···
言论自由和言论资格有别。例如,任何人都有责备贤者的自由,但绝大多数人没有责备的资格。关于《春秋》责备贤者,须注意三点:一、责备是指出贤者的不足,前提是肯定贤者之贤;二、《春秋》责备的贤者非中道之贤;三、《春秋》是圣经,圣人所造。《春秋》责备贤者,即圣人责备贤者。
孔子可不可以超越?一言以蔽之,其知识境界可以超越,其外王实践境界可以超越,后人理当超越之。但是,其道德境界、即内圣实践无法超越。圣境无止境,不封顶,圣而不可知之谓神,但无论怎样高明神圣,不外乎“从心所欲不逾矩”。换言之,圣德圣境是生命最高境界,无法超越。超越圣人,还是圣人。 以为释尊和老子的道德境界超越孔子,那···
钱穆先生的《国史大纲》,堪称现代最佳史学巨著,然对元清评价过低,亦是一病。清末以来,民族主义、民粹主义思潮泛滥成灾,无限拔高民国、无度吹捧洪杨而极端恶评元清,已成朝野共识,民国诸儒亦难免受到一定影响。当然,比较国共两党,钱穆先生其病甚微。
作为美国和西方两大文化体系,人本主义和神本主义的矛盾具有原则性,是美西的内在性和国家精神矛盾。
真理即真正的理。真是真诚、真实,真则不伪;正是正常、正确、正义,正则不邪。真理包括道德真理、社会真理和自然真理。真理可以被发现、实践和弘扬,不能被创造。人类文明发展、历史进步的过程,就是对各种真理发现、实践和弘扬的过程,就是人类不断趋向天理和天理不断彰明光大的过程。
元亨同仁指出:“当前整个思想文化领域最大的问题:以西解中、汉话胡说肆虐,缺乏以中国解释中国、以中国解释世界的智慧和能力。”
尊贤嘉善,容众矜不能,既是君子风范,也是王道精神。《论语·子张》记载,关于交友之道,子夏是“可者与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张是“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其实,论交友,子夏更正确。容众和矜不能,即包容众人和怜悯无能,这不是交友之道,而是爱民之道。容众就是宽容民众。
大恶无后是一个道德定律和历史规律,此律主要义是大之恶人没有后嗣,血统和家庭无法久传,即俗话说的断子绝孙。引申义有二:一、大恶之人没有后福,其事业没有后继;二、古往今来所有成气候的邪恶势力都没有后福、后续和未来。
儒法不两立,思想上相互对立,实践中相互排斥。儒家本来重视法律,礼制本来涵盖法治,故不需要借助法家作为补充。法家(秦法家)反对仁义,其法是悖道缺德的恶法,于政治和社会有百弊而无一利。儒法互补论,完全不成立,理论实践都不成立。
或问:民主是价值还是工具?东海答:民主是价值也是工具。就主权在民而言,民主是价值;就维护人权和人民主权而言,民主是工具。
韩愈《读荀》说:“孟氏醇乎醇者也。荀与扬,大醇而小疵。”说孟子是义理精纯的醇儒,正确;说荀子“大醇而小疵”则错。荀子是小醇而大疵。荀子思想驳杂,问题和错误不少,大疵有二。
“晋其亡乎,失其度矣!夫晋国将守唐叔之所受法度,以经纬其民者也。卿大夫以序守之,民是以能遵其道而守其业。贵贱不愆,谓度也。文公是以作执秩之官,为被庐之法,以为盟主。今弃此度也而为刑鼎。民在鼎矣,何以尊贵?何业之守也?贵贱无序,何以为国?且夫宣子之刑,夷之蒐也。晋国乱制,若之何其为法乎?”
陈来先生在《统合孟荀与儒学创新·序》中有两个观点是错误的。
有这么一个问题:美国原子弹轰炸日本,日本似乎并不仇恨,并且颇为亲美。为什么?或以为日本实力不足,不得不韬光养晦,假意示好;或认为日人崇拜武力,欺软怕硬欺弱怕强,没有复仇的胆量和魄力。都是误判。
田辰山先生《马克思主义与儒学融通的底层逻辑》一文,是某友去年3月函我而让我点评的。东海大不以为然,略予批判。而今此文早已公开发表于《文化软实力》等处,网上多处可以搜到,已没有保密的必要。故将当时的批语公开。是非曲直,公诸天下。功我罪我,任之而已。
在王康心目中的文化地位,道家高于儒家,俄罗斯文化和西方文化又高于中华文化,归宗耶教是迟早的事。甚感遗憾,可以理解。在我心目中,王康不是儒者,却是一个优秀的儒家学者,更是一代豪杰,值得我、值得所有有志之士尊重和怀念。
己亥年腊月至庚子年四月中旬(西历1月下旬至5月上旬),避疫于故乡遂昌龙洋乡埠头珜村,后路过宁波又居乐学堂数日,共得诗若干,总题为《庚子杂诗》。明里暗里用了不少新旧典故,以后有暇再注,亦欢迎明人代为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