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教授们---包括我自己在内---将从区分为大众写作和学术写作中受益,看到各自的风险和回报,各自都有自己互不相连的受众,各自都有不同的目标。我们能更清晰地开始两种类型的写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更加谨慎地对待我们能期待的结果。
尼采在接受上帝已经消失的论证时可能有些言之过早,但这或许是真正的福气。鉴于我们生活在仍然存有希望的宇宙中,我希望来一种新启蒙运动——一个追求意义和价值的新时代——这个时代将此前盛行的一切再次连根拔起。
在病入膏肓之际,布莱斯·帕斯卡(Blaise Pascal (1623-1662))常常拒绝医生的照顾,他说,“疾病是基督徒的天然状态。”他相信人类生下来就是要吃苦的。苦难是人类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方式。
詹姆斯•W.海西希(James W. Heisig)的《谦逊颂》提供了熟悉的词汇被用在不熟悉之地的第二个例子。“谦逊”通常与一种彬彬有礼的政治社交互动形式联系起来。谦逊是正在发挥作用的优雅——是“文明”的标记。但是,海西希却在另一个车站下车了。他在书中称赞的谦逊并非该词在字典中给出的那个含义。它指的不是礼貌或者稳重得体或者端庄之类东···
作者渴望多样化,让出版社招募更多的黑人、土著和有色人种(BIPOC)员工。美国当今最大的出版社宣称已经将这政策作为其优先选择了。不过,在出版业各方面的员工构成的变化和非犹太人的增加不大可能复兴美国文学,如果这些人仍然坚持政治正确的话。
虽然有理由独自思考,但热爱真理要求你在独立思考时保持思想谦逊,认识到自己理解的局限性。只要你维持思想谦逊,独立思考就能带来思想回报,同时不损害你对真理的热爱。
利科为我们描述了人的潜能,也描述了人的弱点和脆弱性。他曾经写了有关心理分析师朋友的简短回顾,题目是“痛苦不是疼痛”(La souffrance n’est pas la douleur ),概要介绍了痛苦如何到达我们人身上“在我们潜能的整个巨大潜能中”,也就是说我们的“存在威力”和我们的“行动威力”。
处理如何应对人生的大问题是哲学使命的组成部分。我一直在为学生和我自己回答这些问题,只不过是以隐蔽的方式进行的。当你最终承认你在接受心理治疗,但你去看病的那个心理治疗师或许不是最合适的人时,你做什么?
我担心我们正在快速进入一种社会状态,其中书呆子的生活成为最佳护身符,能够防止现在盛行的道德和哲学(更不要说身体)丑陋的侵袭。在世界上找一个谁也不在乎的角落呆着,全身心地投入其中进行研究。这将是你前往一条小溪的生存之道,没有游客会返回打扰你的安静。
很多学生想要的一件重要之事是“人生哲学”:处理人类困境的大概框架。哲学扮演这个角色的观点十分流行,但是,很多学生在高中时拥有更强烈的人生观,中西部外围的某些变节者老师为学生们开列存在主义者的经典著作。
如果没有迷惘困惑,我们就会变得如暴君那样缺乏灵活性、过分自信、刚愎自用。宗教对科学,左派对右派,我们对他们这种刚性二元对抗占据最高地位。改变几乎是不可能的---能带来变化的唯一方式是强化自己已有的信念,这不大可能像加速度那样带来真正变化。
我们奋力逆流而上,但潮流从内部淹没了我们,也从外部淹没了我们,结果,我们成了一条可溶解的鱼。我们反抗,尝试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干净,让我们的房屋保持干净,但都徒劳无功。最后,我们自己或者变得整洁或者变得混乱不堪,解体了。我们最后一次打扫灰尘,随后自己也成了尘土。
我担心我们正在快速进入一种社会状态,其中书呆子的生活成为最佳护身符,能够防止现在盛行的道德和哲学(更不要说身体)丑陋的侵袭。在世界上找一个谁也不在乎的角落呆着,全身心地投入其中进行研究。这将是你前往一条小溪的生存之道,没有游客会返回打扰你的安静。
很多学生想要的一件重要之事是“人生哲学”:处理人类困境的大概框架。哲学扮演这个角色的观点十分流行,但是,很多学生在高中时拥有更强烈的人生观,中西部外围的某些变节者老师为学生们开列存在主义者的经典著作。
成为人就是人为的人。主张认定遵从自己的文化和竭力压制或者克服自己的天生倾向就是违背真实性,这就像宣称嘲鸫模仿其他物种的唱歌是非真实性的一样。矛盾的是,我们能够做的最真实之事恰恰是竭力超越自我,成为与我们原有习性不同的人。
在阐释被适当理解的语境下,阐释的诞生来自神圣完美性的偶然性符号,我们的想象力受到我们作为孩子时非常熟悉不过的冲动旋涡的指导得以拯救。但是,我们寻求神圣符号就是相信,我们还没有完全迷失在野兽状态,一种完全摆脱上帝的荒野。
如果要我在很少有什么可抱怨的世界和有很多理由来抱怨的世界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应该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在前者,我应该抱怨竟然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翻译模式是很大程度上未系统阐述的知识(episteme),一方面是由知识参数和程序中的根本性关系构成的范式,另一方面又有能够投射出理论概念和实践策略的生成性特征。工具性模式将翻译定义为超越时间和空间限制的不变常量的再生产和转移,而阐释学模式将翻译定义为多变的阐释,使其与在特定历史时刻的特定文化处境碰巧结合起来。
我将看不到她在我去世之后经过痛苦的磨难而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就像两个洞悉世界愚蠢之事的老顽固,我们将不能嘲笑周围的一切。在我看来,这是活着的真正悲剧。但是,无论是好是坏,这是将她带给我们的那个神秘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在我们再将它传受给她:生命的力量。
哲学应该能够回应人类日常生活的寻常琐事——它从根本上说是不乏味的——但是,我过去阅读、教学和写作的很大部分哲学著作似乎皆达不到这个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