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车别著《元亨论：祛除中国人的思想自卑》出版暨序

书名：《元亨论：祛除中国人的思想自卑》

作 者：杜车别

出版社：世界知识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 年 10 月第一版

【内容提要】

对传统思想尤其是儒家思想正本清源的分析梳理为“元”，通时达变、联系时代问题为“亨”；鲁迅说内弗失固有之血脉为“元”，外不落后世界之思潮为“亨”，故本书所论可称为“元亨论”。

全书可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是基础篇，澄清诸多对儒家思想的扭曲丑化，解答儒家究竟是什么，揭示了儒家体系固有的锋芒锐气。指出儒家核心理念不是压制，而是张扬人的个性；不是保守僵化，而是推动变易革新。并在此基础上，通过透彻解析《庄子》内七篇之思想主旨，揭示庄子思想和儒家理念之内在联系。庄子思想实为儒家思想精髓要害所在，庄子可与孟子并列为战国儒家之双翼。

第二是深入篇，分为性论、由论、人的进步论，涉及儒家体系里一些最为深刻，也历来较难理解的概念思想。无此，对儒家之理解，只能停留在皮毛。性论之实质是发现体认自我，明白我之所以为我；由论之实质是社会进步非改造人，而是激发每个人的自我；人的进步论是如何从社会的层面帮助人们实现、弘扬自我（简短概括，可以说性论是体认自我，由论是激发自我，人的进步论是实现自我）。

第三是时代篇，以儒家核心理念应用于当今之时代。通过交易、交易成本等概念的分析和推广，引入交易纯粹度、交易控制度的概念，打破经济问题上的一些成见。指明儒家体系在解决当今一些弊端问题上所具有的潜力，在推动现代社会进步方面所可能发挥的作用。

《元亨论》对传统思想尤其是儒家思想做了正本清源的分析梳理，揭示了儒家体系固有的锋芒锐气。指出儒家核心理念不是压制，而是张扬人的个性；不是保守僵化，而是推动变易革新。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性论、由论、人的进步论。最后通过交易、交易成本等概念的分析和推广，引入交易纯粹度、交易控制度的概念，打破经济问题上的一些成见。指明儒家体系在解决当今一些弊端问题上所具有的潜力，在推动现代社会进步方面所可能发挥的作用。对于祛除近代以来中国人思想深处的自卑，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元亨论》由中共中央党校刘余莉教授作序。

【作者简介】

杜车别，1978年生。上海嘉定人。真名孙海宁。毕业于上海大学数学系，获硕士学位。

自2006年起，在网络论坛陆续贴出若干理论文章。被誉为“思想敏锐，目光犀利，发覆掘微，常言人所未言”。

已出版《明·冤——毛文龙、袁崇焕与明末中国历史的走向》（2013年，三联书店）；《大明王朝是被谁干掉的》（2017年，世界知识出版社）；《明末清初人口减少之谜》（2018年，中国发展出版社）；《元亨论：祛除中国人的思想自卑》（2018年，世界知识出版社）。

另著有《民族理论综述与明清评价问题》《对资本主义萌芽问题再探讨》《生产积极性变革理论》等。

【名家推荐】

如果一本书能在诸多方面突破固有的偏颇认知，为读者带来不偏离道的新启发，激发其对某些问题做更深入的思考，就不失为一部有价值的著作。《元亨论：祛除中国人的思想自卑》堪称这样一部著作。

——中共中央党校教授、博士生导师刘余莉

杜车别写作《元亨论》的目标是“祛除中国人的思想自卑”。读完此书，我相信，在增加我们对中华传统文化的自豪感、加深我们对中国古代人文思想的理解方面，本书切实做出了十分重要的，而且是基础性的、深层次的理论贡献。它值得每个关注中国文化和中国命运的人认真阅读。

——经济学博士、《从黄河文明到“一带一路”》作者李晓鹏

 目录

第一章 洗清泼在儒家头上的脏水

第一节 儒家是否宣扬愚忠愚孝？

第二节 儒家导致腐化衰弱吗？

第三节 儒家是否鼓吹等级制度？

第四节 儒家是否僵化保守？

第五节 对程朱理学的抹黑来自无知

第六节 儒家迫害妇女吗？

第二章 儒家是什么？

第一节 “己”

第二节 “易” 

一、易的四层含义

二、时空

三、元亨利贞

第三节 儒家是一种贯均

第四节 儒学是人的进步之学

一、“学”和其对偶概念

二、大学之道

第六节 儒家和宗教的区别

一、行为动力之不同

二、思维模式的不同

三、对待异见者的态度不同

四、对身体态度的不同

五、宗教的不平等是内化的

六、圣人范式和上帝范式的区别

第三章 儒家 ：华夏思想文化的融会升华

第一节 孔子与六经的关系

第二节 儒和百家关系

一、法家和儒

二、道家和儒

三、其他诸家

四、总结

第三节 百家合而为儒

第四节 弘扬儒家之意义

一、提升创新能力

二、增强凝聚力向心力

三、除“三病”

第四章 庄子思想浅析

第一节 逍遥游

第二节 齐物论

第三节 养生主

第四节 人间世

第五节 德充符

第六节 大宗师

第七节 应帝王

第五章 性论

第一节 性善论

一、善的定义

二、性的定义

三、性善论的意义

四、郭店楚简《性自命出》篇摘录解释

第二节 性命论

第三节 性亨论

第四节 性论之道统

第五节 《自私的基因》谬误的分析

一、所谓“自私的基因”实质含义

二、“自私”概念的性质及隐藏含义

三、道金斯给自私下的定义及其代价

四、道金斯驳斥“群体选择”理论时的逻辑漏洞

五、交利、交害的概念

六、臆造出来的“背叛”

七、为掩盖自相矛盾而刻意偷换概念

八、后几章的概念混乱

九、“自私的基因”应改为“自亨的基因”

第六章 由论

第一节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论

一、解释

二、历代儒家典籍里的呼应

第二节 五行五端

一、五行

二、五端

第三节 由性格物

一、格致诚正修概念浅析

二、阳明格物说之分析

三、“致良知”说的利弊

三、由性：三欲五心

四、知行层次与“由性格物”图

第四节 正心修身与共识体系

第五节 五伦

一、君臣

二、父子

三、师生

四、夫妻

五、朋友

第六节 知行殊一论

第七章 人的进步论

第一节 总论

第二节 无为论

一、概念的全息性

二、“无为”含义解析

三、总结

第三节 礼治论

一、礼的作用

二、礼治与人的进步之关系

三、礼治的落实

第四节 法治论

一、法治与人的因素

二、法律的作用

第五节 经权之辨

一、概念含义

二、“经”“权”意义

三、“经”“权”应用

第八章 交易论以及资本主义的走向

第一节 交易论

一、对“交易”的经济学分析的缺失

二、交易与暴力

三、交易成本的跃迁增长规律

四、交易的依赖度与控制度：

揭穿自由贸易互利论的神话

五、交易纯粹度概念和基于此的社会演化理论

第二节 市场经济演化规律

一、市场经济演化公式

二、对经济危机和世界大战的解释

三、经济史角度对市场经济演化公式的验证

四、资本主义的未来走向

第九章 打破经济问题上的一些成见

一、资本主义信徒制造的四个神话

二、经济学第一公理

三、推动人进步的配套制度条件

跋 语

附录 1 自由论

附录 2 闭突性自由和开协性自由

参考文献

【序】

中共中央党校教授、博士生导师 刘余莉

当前学界对儒家学说的认识，存有三种常见的态度：一种是全盘否定，认为儒家就是统治者的洗脑工具；第二种是部分肯定，认为儒家原本不错，但到程朱理学，就发展为反动保守，摧残人性；第三种是将儒家观念附会到西方新自由主义观点，如宣扬儒家宪政者，往往如是。

按照第一种态度，只能认为中国人思想能力确实较劣。那么，两千多年来，绝大部分精英知识分子信奉的居然只是服务于一小部分统治者私欲的奴性观念。

第二种态度等于说儒家是一个倒退的思想体系。持有这种态度者，往往读过一些孔孟原著，但没有系统阅读过程朱理学的原著。

第三种态度，一般是读过较多原著，同时又膜拜西方思想。他们以西方标准来寻找儒家著作中与之呼应的地方，而且也确有些许收获。只是按照这种态度，儒家在现代也并无多少独立的意义。

这三种态度，程度或强或弱地体现了中国自近代以来的思想自卑。至于此三种态度之外，许多尊崇儒家者，关注的重点也多在于错误理解的“中庸”之道，以及儒家保守、有利于维护既定秩序的内容。

本书所论的儒家与上述观点大异其趣，揭示了儒家体系的锋芒锐气。不仅是要承认其在历史上的正面作用，也指出其在现代具有的进步价值。常见之论多以为儒家压制人的个性，让社会趋于僵化。本书所述儒家之特点却是张扬人之个性，内蕴不断变易革新进步之义，是在个体与整体之间建立起由此达彼的桥梁，在社会有序稳定和发动变革乃至必要时进行革命之间实现辩证统一。

在对众多儒家原著文集系统阅读、深入理解的基础上，本书用一个“己”字串联诸多儒家经典中的论述，用一个“易”字概括儒家之核心理念。儒家通过由己至人，由近至远，由小至大，由内至外，由表至里，由易至难之路径，坚持理性之精神，树立弘毅之大我，以打破时空之囿，涵养生生之乐。围绕这些核心理念，在不同的时代，儒家可延伸出不同的观念体系，先天具有与时俱进的特性。

本书在对儒与百家的渊源演化关系，汉儒思想和墨家思想的联系与区别，以及庄子与儒家思想的内在联系等问题上，都在前人论述基础上有新的阐发。世人所论之儒家，多集中于一些较浅层次的道德规范、伦理信条，对其深刻性则往往茫然不知。喜以高深自炫者，则选择老庄或佛理，现代人当然更是西方哲学术语名词漫天飞舞。本书对庄子思想的解析，及其与儒家思想联系之论述，已触及儒家观念中较为抽象的部分。更进一步的阐发，则见于本书的“性论”、“由论”。

性善论、性命论涉及性的定义、善的定义、命的定义。理解这部分内容，需要较强的抽象思维能力和概念辨析能力。作者在这些部分的定义和分析，未必全然严密，但包含着不乏真正鲜活的思考。如能仔细阅读、深入思考，定会得到较大启发。性亨论涉及对自私、利己、亨性、自亨性等概念的区分辨析，有助于打破一些根深蒂固的思想障碍。

最后两章与前面论述儒家的部分关系并不直接。交易论部分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西方经济学喜谈利益，不谈道德、感情。那就顺水推舟，撕去一切道德和感情的面纱，看看纯粹的“交易”究竟是什么结果。但这并非把资本主义的逻辑推向极端，再来显示其荒谬。因为随后就引入了交易纯粹度的概念，并以社会组织内部、外部交易纯粹度的差异来分析社会演化、历史变迁。后面提出交易的控制度、依赖度等概念更可以揭穿自由交易互利论的神话。

不难判断，作者这样做的意图是拨开迷雾，显示资本主义赖以运行的基础，及其难以革除的弊端和发展趋势。告诉读者不能一方面把非市场因素的功劳算到市场的头上，另一方面又借此鼓吹所谓自由交易的优越性。这部分的分析，看得出来借助儒家思想体系之处不多，但通过剖析资本主义的弊端和发展前景，确实揭示了儒家体系在解决这些弊端上所具有的潜力，以及在推动现代社会进步方面所可能发挥的作用。

对于社会的进步而言，如果没有外在制度的保障，仅强调个人的自觉，是软弱无力的空话；而如果没有对个人自觉的启发，仅依靠外力制度，则缺少活力，难以持久。儒家体系无论在启发人的自觉，还是在建设外在制度方面，都可以提供有建设性的思路。

本书引用了大量儒家典籍尤其是宋明理学著作中的原文，甚至有些长篇累牍，不厌其烦。孔子说温故而知新，本书可谓对这句话的印证。书中大量关于儒家的“新见”并非凭空穿凿，而恰恰是建立在对儒家经典原著和宋明理学文集系统阅读的基础上。而对典籍著作的原文摘引，还可方便有独立思考能力的读者，得出自己的见解，而不是仅囿于作者的观点。

如果一本书能在诸多方面突破固有的偏颇认知，为读者带来不偏离道的新启发，激发其对某些问题做更深入的思考，就不失为一本有价值的著作。《元亨论：祛除中国人的思想自卑》堪称这样一部著作。

二〇一八年八月一日

责任编辑：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