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穆 讲授;叶龙 记录整理《钱穆珍稀讲义系列》出版暨前言
书名:《钱穆珍稀讲义系列》
讲授:钱穆
整理:叶龙
出版社:天地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8年08月
【内容简介】
《中国文学史》
这是一本最好的中国文学入门书。
书中保留了钱穆先生授课中zui鲜活的口语表达,也留存了许多神来之笔。
全书31章,从诗经一直讲至明清章回小说,贯穿中国古代文学的整体脉络。
或许并不是“理想”的文学史,或许并没有严谨到可用作教科书,但它有活泼的生命力、有效治学的方法、令人眼睛发亮的顿悟。
一本好的书,它本身只是起点,它可以让读者从起点出发,向知识更远更深处独立前进,钱先生的《中国文学史》就是这样的书,它是启发者,点燃许多人对中国文学的兴趣,让人忍不住去阅读和思考它所提及的作品和知识。从此种意义上,它超越了那些严肃严谨的文学史。
《中国通史》
钱穆先生曾三度讲授“中国通史”:一于北京大学,二于西南联大,三于香港新亚。
在北大讲授四年,前来旁听的学生众多,每一堂近三百人,坐立皆满,盛况空前。在西南联大讲授时,听课场面颇为壮观,乃至钱先生要上讲坛都无路可走,需踏着学生的课桌才能通过。尔后,钱穆先生辗转于香港,复讲“中国通史”课程。本书便是以钱穆先生在香港新亚书院第三度讲授课堂记录稿为底本,可视为“《国史大纲》课堂版”。
尘封多年的讲义,更精粹的讲述。这本书以传奇的方式整理面世,是一份不可多得的珍贵史料。
当时,一部《国史大纲》从传统文化的演进中汲取民族复兴和国家变革的精神力量,使无数国人深受激励和鼓舞,进而寻求抗战救亡之道;而今,这部《中国通史》以其历史格局和文化情怀的双重担当,将给当下读者以新的启迪,为我们再次提供回望历史、面对未来、重塑个人知识格局的可能。
《中国学术文化九讲》
一本生动忠实的讲堂实录。
一次对钱穆学术思想和治学方法的梳理。
一个与国学宗师亲近的机会。
钱穆一生讲学不辍,育人无数,对现代中国学术研究影响深远。这本由叶龙记录整理的《钱穆学术文化九讲》收录了钱穆20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在香港、台湾等地的9次讲演。内容涵盖思想、历史、文学、文化、政治、经济等诸方面。各篇互为补充,既有宏观上对文化历史的梳理,亦有断代研究的案例,以及个案研究成果的展示;既有思想文化的研究,亦有方法意义的探讨——是一本可以窥见钱穆宏大学术世界的小书。
读者如能从中了解钱穆的治学轨迹,明察其学问体系之庞大精细,体悟其对中华文化始终抱持的敬意,将对指导当下的精神生活、树立民族文化自信有所裨益。
【作者简介】
钱穆(1895—1990),字宾四,江苏无锡人。先后任教于燕京大学、北京大学、西南联合大学。1949年迁居香港,创办新亚书院,任院长。后移居台北。1990年8月在台北逝世。其一生著述丰富,学识博达,被称为“一代通儒”。
叶龙(1928—),新亚书院哲学教育系及新亚研究所毕业,曾师从钱穆多年。后获香港中文大学荣誉文学士、香港大学哲学硕士和哲学博士。曾任香港能仁书院院长、能仁哲学研究所及中国文史研究所教授及所长。
【目录】
《中国文学史》
《中国通史》
《中国学术文化九讲》
【前言】
讲到中国文化,便会联想到儒家学术。儒学为中国文化主要骨干,谁也会承认。但现有两个问题须讨论者,其一为儒学之内容,即儒家学术究竟是什么;其二为中国文化中其地位之比重究竟如何。
吾人对此二问题当以客观的历史事实作说明。因此本讲范围乃系有关中国文化中之中国学术史部分。而在学术史中,又专就儒学史为本讲之题材者,唯如此讲法已嫌范围过宽,又且中国儒学史一题,亦向未有人来对此做过系统之研寻。
本讲演则可谓对此问题作一开头,但所讲范围牵涉已甚广。又属开始探寻,自有许多观点,既是一向无人提出讨论,在此讲座中只是把此许多观点提出,并无定论可言,以待此后继续有人就此纲要而探讨,再隔些时可有一部中国儒学史出现。这却是一项饶有意义与价值的事。
要讲儒学内容,必须讲到儒学史。此即中国儒学之演变历程。
历史上任何事物,传递久远的,必有其一番演变历程。儒学自孔子以来流传迄今,已逾两千五百年,自然有许多演变历程可讲。
要讲演变历程,必先划分时期。此下将儒家演变姑试划分为六个时期。
关于儒家之第一期,即儒学之创始期,此在先秦时代。自孔子起,下及孟子、荀子,以及其他同时代儒者均属之。
此一时期百家争鸣,儒家不仅最先起,而且亦最盛行。《韩非子•显学》说:“世之显学,儒、墨也。”又说:“儒分为八,墨分为三。”可见当时儒学之盛,亦可见在中国学术史上,儒学一开始便已与众不同,值得我们之注意了。
接着儒学之第二期,此为两汉儒学。我姑名之为儒学之“奠定期”。也可说,儒学自先秦创始,到两汉而确立,奠定了此下的基础。
有人说先秦学术至汉代已中断,或说自汉武帝表彰六经,罢黜百家,而儒学定于一尊。此两说均有非是,其实儒家在晚周及汉初一段时间内,已将先秦多家学说,吸收融会,共冶一炉,有意组成一新系统。故说先秦各家学说,到秦代统一已中断,并对此后历史无影响无作用者,实是一种无据臆说。至谓汉后学术定于一尊,此说之非,待之后再提。
今讲两汉儒学,亦可说此时代之儒学实即是经学。只读《史记》《汉书》中之《儒林传》,便知凡属儒林,都是些经学家。而凡属经生,也都入《儒林传》,此下二十四史中,凡有《儒林传》的,莫弗如此。故说经学即儒学,此说乃根据历史,无可否认,而尤其在两汉时为然。我们也可说中国儒家则必通经学,不通经学则不得为儒家。如此说之,绝不为过。
现在试问,为何儒家则必通经学呢?此即就先秦儒家言,如孔、孟、荀诸人,他们所讲,即多是《诗》《书》《礼》《乐》,属于所谓经学范围,两汉承孔、孟以下,续此一传统,故成经学即是儒学了。
其次论到两汉儒学对当时之贡献与作用。我们当说两汉时代一切政治制度、社会风气、教育方法及私人修养等,种种大纲大节,无一非根据经学而来,故可说两汉经学实对此下中国文化传统有巨大之影响与贡献,此层实在无可怀疑。唯涉及经学内容处,已非本讲范围,今姑不论。
责任编辑:近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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