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预告|贝淡宁、汪沛:我们为什么讨厌“等级”

栏目:通知公告
发布时间:2020-05-23 01:47:29
标签:汪沛、贝淡宁

贝淡宁、汪沛:我们为什么讨厌“等级”

 

让我们想象这样一个没有社会等级制度的国家:我们暂且叫它“平等之国”吧。

 

平等之国的公民事事处处同等待人,无论对方的年龄、性别、种族、宗教、家庭背景、阶级或工作岗位如何。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之间没有明显的区别。平等之国在国际上对待其他国家也是如此,不论其规模、财富或军事实力如何。平等之国的公民还认为要平等对待动物甚至是智能机器。

 

听起来这似乎是一个理想社会?但是在国际知名哲学家、政治学家贝淡宁教授与复旦大学中国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汪沛合著的新作《正义等级:为什么社会等级在中国和世界其他地方如此重要》一书中,他们却告诉我们这个所谓的“理想”其实相当危险。

 

5月29日晚,我们将邀请贝淡宁与汪沛做客【普林斯顿与大咖说】线上直播间,为大家详解为什么等级制度对现代社会来说非常必要,但我们却总是本能的想要消除它。

 

活动报名通道现已正式开启长按下图扫描二维码即可完成报名!

 

 

 

PUP活动详情:

 

活动主题:正义等级:为何社会等级如此重要

 

交流书目:Just Hierarchy:Why Social Hierarchies Matter in China and the Rest of the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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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40名购书者可获得签名版

 

 

作者:贝淡宁、汪沛

出版时间:2020年3月3日

ISBN:9780691200897

精装,424页

 

活动时间:5月29日(周五)20:00–21:30

 

活动平台:腾讯会议(观看直播无需下载App)

 

活动嘉宾:

 

 

 

贝淡宁(Daniel A.Bell),国际知名哲学家、政治学家,生于加拿大,曾任清华大学苏世民书院教授,现为山东大学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院长。

 

 

 

汪沛,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助理研究员。

 

活动流程


20:00-20:10  PUP主持人开场

20:10-21:00贝淡宁、汪沛主旨演讲

21:00-21:30  Q&A

 

活动报名扫描二维码提交信息以及想要提问讲者的问题完成报名。(请大家完成报名后耐心等待~如有任何疑问,可添加小书童微信号:PUPChina_Official详询)

 

 

 

PUP内容节选:

 

文章开头提到的“平等之国”听上去似乎是一个理想社会,但这个“理想”其实很危险。历史上,有意识地建立没有等级制度的大规模组织或社会的努力均惨遭失败。

 

Edmund Burke 曾批评法国革命者试图在军队中平衡指挥和服从的关系,并预言这种努力将催生“一些受欢迎的将军、ta们懂得调和,拥有指挥精神,[并且]会吸引人们的注意力,成为颇具影响力的公众人物。”

 

在美国,民粹主义者批判像特朗普这样的特权精英不尊重传统上对政治权利的约束。消除等级制度的尝试不仅注定失败,而且从道德的角度来看,可能还会导致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为何等级制度在现代社会是必要的

 

首先,等级制度是生物学中普遍存在的组织原则:它有助于解释为什么进化产生了复杂的、可进化的机制。同样,等级制度也有助于解释为什么社会会产生复杂的组织。

 

大型的人类群体达成共同行动方案的唯一途径就是通过层次化的人际关系结构。等级制度(在中性意义上)是组织管理大规模社会的唯一途径,没有分明的层次就不可能有效地连接大量工程构件,就像这样,没有等级制度的社会组织也不可能有效地连接大量的人。

 

简而言之,效率是等级制度的突出优势。

 

等级制度的效率可能有助于解释为什么我们在潜意识里会偏好等级制度。

 

一项研究表明,有层次结构的抽象图比平等呈现信息的图更容易被人记住,并且这种快速处理使参与者更喜欢具有层次的结构图。而且参与者发现他们更容易对具有等级制度的公司做出评判,因此他们认为有等级制度的组织具有更积极的特质。

 

无论等级制度在话语层面上给人带来怎样的负面感觉,在我们的进化史和实践经验中,等级制度的效率优势似乎在促使我们喜欢它。但效率本身在道德上并不是正当的。效率是否在道德上正当,取决于追求的目标。纳粹建立了超级高效的集中营,但却是出于卑劣的目的。

 

从道德的角度来看,我们不需要认可那种一直以来自然存在等级制度,即使它们很高效。

 

这不止是理论上的想法:实际上我们只要反思一下,就能很明显地发现,过去的许多等级制度在现在的道德伦理上是站不住脚的。正如历史学家Yuval Noah Harari所说,“复杂的人类社会似乎需要想象出一套等级制度,需要不公正的歧视……人们一次又一次地将人口划分为想象中的类别,如上级、平民,和奴隶;白人和黑人;贵族和平民;婆罗门和舒德拉人;富人和穷人……这些类别使一些人在法律、政治、社会上优于另外一些人,从而规范了数百万人之间的关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道德直觉有了转变:现在,受过教育的人承认并谴责着过去历史上看似“自然”的等级制度。例如,大多数美国人现在赞同关于平等的言论,拒绝关于等级制度也有价值的言论,并抱怨等级制度是不人道、不道德和不民主的。

 

 

 

我们为何厌恶“等级”

 

我们对等级制度的不安感来自对现代的理解。

 

西方社会关于现代性的主流叙事框架是:传统等级制度不仅体现了更是制度化了种族主义、性别歧视和贵族特权等不公正的价值观。现代启蒙思想家批判功能失调和滥用传统等级制度,主张社会平等和个人自由的理想,为未来的进步树立道德标准。理想与现实之间仍有很大的差距,但几乎没人公开主张,让我们回到那个贵族家庭有权势的白种男性做统治的糟糕时代。大家都默认的道德立场是对社会平等的承诺和对传统等级制度的深刻怀疑。因此,在现代视角下,如果我们关心弱者、穷人和被压迫者,我们就需要拒绝过去社会特有的等级制度。

 

如此看来,社会等级制度似乎既是必要的,又被认为是不好的。我们可能不得不容忍等级制度,就像我们容忍色情作品和其他坏事的存在一样。在现代社会中,也许不可能大规模地消除社会等级制度,但我们应该以尽量减少其社会影响为目标。

 

这是常见的看法,但却不是本书的主张。本书主张等级制度是必要的,并且,有些社会等级制度在道德上是可取的,应当提倡这些等级制度而非抵制它们。

 

在汉语中,“等级”一词也具有贬义。可以说,这一认知受到过去一个世纪左右西方世界对“现代”的理解的影响。从理论上讲,东亚马克思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也赞成由社会平等理念统治的社会。

 

人们对社会等级制度常持否定态度的另一个原因是:我们更容易理解所谓的“坏”等级制度,因为它们都具有同样的显著特征。“坏”的等级制度固化了权力关系,使之被滥用来谋取有权者的个人利益,损害在社会等级制度中处于底层的人的利益。

 

因此,当我们想到等级制度时,我们倾向于想到那些在种族上有利于白人、在性别上有利于男性、在阶级上有利于富人的社会制度。但只需片刻思考就可以意识到,并非所有的社会等级制度,即对个人或群体在有价值的社会层面上划分等级的制度,都具有这种消极特征。例如,我们会认为尊老爱幼这一等级制度是理所当然的。

 

无论对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的道德价值有何争议,很少有人反对这样一个原则,即我们能够而且应该奖励那些在某种程度上取得伟大道德成就的人。

 

更有争议的是,那些道德上合理的社会等级制度到底应不应该在日常生活的基础上构建我们的社会生活(包括我们与亲人的关系)。本书认为应该。但这有点复杂,因为根据社会关系不同,“好”的等级关系有不同的定义。

 

PUP活动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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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近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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