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医生】君子儒和西方宗教主义
栏目:散思随札
发布时间:2011-03-29 08:00:00
君子儒和西方宗教主义
作者:黄医生
来源:作者赐稿
西方的宗教主义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西方的宗教包括犹太教,天主教,基督教,东正教,伊斯兰教.他们都是属于形而上学, 属于信仰.这方面的理论,我们要做深入的研究,但是,在西方哲学的框架之下,在牛顿力学的哲学框架之下,要清楚讨论西方宗教主义,并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从热力学的基础理论出发,探索和讨论他的哲学思想
一、君子儒的理论重温
从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统,从君子儒来说,
我们在讨论中医学和形而上学的那一本书中,我们可以把这个存在分成物理学,形而上学的,在形而上学之中,有浅形而上学和深形上学, 浅形而上学就是数学逻辑经验主义的部分. 深形上学,从西方来说,就是存在主义等等非理性主义的存在和宗教,上帝理论等等.从东方来说,就是一个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统,这个是个非理性主义体系.
从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的概念之下,我们把世界上所有的存在分为三种体系,一种就是一个绝对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统,这是绝对绝对的存在,另外一个是人体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统,这是个主体的,还有一个是客体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统, 也就是外面世界的.
从知识理论来说,绝对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统,如何看客体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统,如何来看主体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统,主体上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如何看待客体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统,这就造成了知识论的全部的基础
我们一定有必要指出,这个绝对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统, 它的负熵,,一定要非常高,只有最理想的,非常高负熵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统,才有可能,对主体的和客体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统作出分析.
我们还进一步知道,从这种绝对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统,他面对的任何的存在,除物理学层次外,在形而上学的层次之中,可以开发出六种方面的内容,第一种是热力学的内容基础,第二种是生命力的内容,第三种是知识论的内容,第四种是理性主义内容,第五种是非理性主义内容,六种是系统进化方向的内容(伦理道德).
对一个存在,它有时间轴和空间轴的存在,有远距离和近距离的存在,时间轴的远距离的存在形成了理性主义的存在,空间轴的近距离的存在,强调的是分支藕联的存在,这就形成非理性主义的存在
二、君子儒和西方宗教主义
从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下,我们来探讨宗教的问题.
当人类进入文明的时期,这就是所谓轴心文明时期,在这个时期,人类的主体的智慧系统,负熵有很大的提高,在实践中能够开发出理性主义,并且在理性主义的框架之上,甚至能够开发高一个层次形而上学的追求,这样就产生了一种宗教的情怀.这种宗教的情怀可以说是一种文明的象征.
在”中医学和形而上学”那本书之中,我们指出,西方的人,他们的智慧系统,在阴阳五行的人类属性之中,他们是属于偏向于阳的阴阳五行系统,他们的自由能比较高,空间距离比较大,在社会的实践之中,在这个轴心文明时期,往往由于社会实践,他们的理性主义的存在得到满意的展开,但是,就整个存在,还有非理性主义的存在没有得到开发.(当然,还有相当部份的理性主义的东西要没有得到开发).在整个存在(绝对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体系),和他们开发出的存在之中之间,存在着一个很大的空洞,在宗教情怀的驱动之下,自然而然的开发出产生一个能够填补这个很大空洞的格外的存在.这个存在就是一个万能的造物主.这样,上帝的信仰就出现了.
从上面的论述之中,我们就知道,西方的宗教主义,西方的上帝,它的内涵应该是包括了非常丰富的非理性主义,还有其他方面的内容(理性主义的内容,知识论的内容,生命力的内容,热力学的基础的内容,系统进化的内容, .也就是道德伦理的内容).但是,以西方的传统,主要是没有开发出来的非理性主义的内容(道德伦理的内容是其中一部分).
犹太教主要就是包括没有开发出来的非理性主义的内容,强调一元宗教与代替多元宗教,保护主体的智慧系统,让它不至于涣散.这是最早的西方宗教,发生在中东.那个地方的西方人(犹太人),他们的智慧系统自由能比较大,空间距离比较宽.犹太教一元宗教的主张,对稳定他们的智慧系统产生了积极的作用,避免了走火入魔.
后来这个犹太教又发展到基督教,发展到南方的欧洲和中部的欧洲.那里的西方人, 自由能更加高,空间距离更加大;他们把握理性主义的能力提高了;对他们来说,要把握住合理的非理性主义更为重要,这样,犹太教就变成为基督教(天主教).基督教(天主教)强调博爱,博爱是那个时代的南部欧洲和中部欧洲的西方人的自然而然的形而上学的追求,而博爱这种普世主义的非理性主义的开发,反过来又对稳定那个时候的中部欧洲的西方人的主体智慧系统作出了贡献;另外对理性主义的开发也是有帮助,形成了所谓信仰就是知识,信仰有利于理性等等宗教思想,这个宗教主义是在一整套的宗教制度之下实行的.这是早期的基督教.
后来就到了基督教的路德新教,那已经是到了北方欧洲的地方,那里的西方人,他们的自由能非常高,空间距离比较大,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实行了新教主义,要求摆脱严厉的宗教制度,所谓直接接受上帝的教悔,不再需要严格的宗教制度,这是后起的基督教.这个西方宗教主义一直推行到北美.美国是以这个新教主义的基督教作为宗教的主流.
东正教和基督教差不多,多些东方的神秘的东西.
伊斯兰教主要是在中东的南部流行.那里的人和西方人有不同他们主体的智慧系统自由能比较低一些,空间距离也比较小一些;这种智慧系统把握住理性主义就比较小一点,开发出的非理性主义就比较紧密一点;这样,我们上面讨论到的”存在的空洞”就开发出伊斯兰教. 伊斯兰教和基督教比较,有更加严厉的宗教的律规,更加强调所谓兄弟情谊,强调在人们之间建立起一种比较紧密的关系.这种伊斯兰教特点,是从中东人那里自然而然的直接开发出来的,也结合了基督教的传统.另一方面, 伊斯兰教也能对那里的中东人的主体的智慧系统起了一种稳定和提升作用.
对于佛教,这是一个古老的宗教,南亚的人,在阴阳五行系统之中,他们的属性是比较阴,自由能比较低级,空间距离比较大,在那个轴心文明时期,这样的主体的智慧系统,对把握理性主义,把握非理性主义都比较不 容易,他们的主体的智慧系统的负熵水平处于一种刚刚到达轴心文明的水平和或者是低于轴心文明的水平,所以,对理性主义的图镜和非理性主义的图镜都把握不足,都不能够得到一个清楚的图镜,所以用”妄”来代表主体的智慧系统的存在和活动.最高的境界就是”空”,以”空”来排除干扰,保护负熵,甚至促进负熵.从促进负熵这个角度来说, 佛教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深刻的和高境界的智慧.南亚人他们自然而然地开发出佛教来,而佛教又有力地稳定和提升了他们的主体的智慧系统,他们具有一致性.
中国人,和上面所说的都不同.中国人的阴阳属性,他们的主体的智慧系统,阴阳比较平衡.这个主体的智慧系统中自由能比较适中,空间距离比较适中,当这个主体的智慧系统进入所谓轴心文明的时期,他们的负熵水平比较高,并且他们的负熵主要是来自于体系之中的分支藕联的存在,所以中国人的主体的智慧系统具有丰富的合理的非理性主义的成分,他们能比较充分的开发出合理的非理性主义,当然,自然而然也开发出部分理性主义;能够呈现比较清楚的非理性主义的图镜,也能够呈现比较清楚的理性主义的图镜;能够比较充分的把握客体的合理的非理性主义的存在,同时也能够比较充分的把握客体的一部分的理性主义的存在. 在整个存在(绝对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体系),和他们开发出的存在之中之间,存在着一个空洞,但在非理性主义这方面,这个空洞很小,不足以形成宗教情怀.就这样,在人类的文明史上,中国的体系就成为一个异数,在这个中国的辽阔的土地上,在这个庞大的人口之中,竟然没有宗教.
中国人没有宗教的追求,但是有深刻的形而上学地追求,这就是儒家系统;儒家系统表现出中国人深刻的形而上学的追求.没有信仰,但是有深刻的形而上学地知识.这种深刻的形而上学地知识,比信仰更为深刻,更为崇高.正是这种深刻的形而上学的反馈,中国人的主体的智慧系统没有崩溃,没有退化,生生不息.
中国人的阴阳五行的属性,产生了儒家体系,儒家体系又进一步稳定和提升了中国人的形而上学的存在 ,中国人和儒家体系,他们之间具有一致性.正是这种有机的一致性,中国的文明虽然可以说不是那么灿烂辉煌,但是却是生生不息.
在漫长的历史之中,中国的儒家体系接受了佛教的影响,从阴的方面,从深层开发出自己的存在,形成了所谓宋明理学.宋明理学就是从阴的方面进一步开发出自己的体系.
三、围绕宗教主义,我在这里讨论四个问题
1)关于把中国儒家体系转变成宗教体系,这就是目前中国学术界讨论的儒教.
西方宗教主义,主要就是由于西方体系没有办法开发出绝对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体系之中的非理性主义的部分,这样,西方体系就把这个非理性主义部份变成一个信息包,变成信仰,不做打开,抛到宗教主义那里去,形成了所谓宗教信仰.而中国体系(儒家体系)已经把绝对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中的非理性主义的存在,空间的近距离的存在部分作出了相当充分的开放,没有必要变成一个信息包,没有必要变成信仰,同时就没有必要有宗教主义,把作为形而上学的知识体系的中国儒家体系变成宗教体系;打开这个封闭的是信息包变成知识,这就是儒家;把这个非理性主义的信息包,封闭起来,抛到宗教那里去,这就是儒教;把儒家变成儒教,这不是一种文明的进步,而是一种文明的退步.
另外,中国人的芸芸众生之中,非理性主义的行为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把儒家变成宗教,在这种的社会成员之中,就是要所谓神迹,没有神迹,
在芸芸众生之中,挺难形成信仰.有制造这些神迹,在目前的理性世界之中,并不是那么容易,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困难;如果制造神迹,有可能就变成鼓吹迷信,鼓吹无知,伤害中国人的主体的智慧系统存在,甚至会造成社会动乱.这样的现象,在历史上是屡见不鲜(五斗米教和太平天国,还有目前的**功).总的来看,中国的社会中,西方概念中的宗教主义应该不能成为主流.如果宗教成为主流,可以引起走火入魔,引起社会动乱.
还有,把中国儒家体系变成宗教体系,也限制了儒家体系的开发儒家体系知识论的观念挺强,要不断开发, 也可以不断开发;把它变成了宗教,变成了信仰,就限制了在知识论观念上的开发.
当然我相信,提倡儒家宗教的人士,事实上是为了充分发挥儒家在道德伦理方面的教化作用;他们是用心良苦,可敬可爱.但是,在目前理性主义高度发展的情况下,提倡用信仰的方法,把儒家体系回归到信仰,回归到宗教,并不是进步,而是一种退步.中国的儒家体系,在中国历史之中,,在所谓教化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事实上,这些经验,在目前的中国的现实中,都可以实行,并且恐怕比把儒家体系变成儒教更加有效.
在这里我可以举出三方面的做法:
第一个方面,从国家的体制来说,对社会精英,政治精英,文化精英,经济精英,把儒家体系的内容,特别是君子儒的内容,作为他们的知识教育和道德教育的内容,把儒家的理念变成对这些精英的考查的内容,对这些精英份子,强调对他们的合理的非理性主义的开发,强调对他们的主体的智慧系统中的空间轴的近距离的存在的开发,以完善他们的主体的智慧系统,以完善他们的人格.(这里有点像汉朝的举孝廉,但是,在目前的信息社会之中,不会有人再有可能玩举孝廉,父分居的游戏)
第二个方面 ,就是小规模的”会讲”, ”会讲”可以说是儒家的传统.可以发扬这个传统(宋明理学中就有丰富的”会讲”传统),在基层,以小学和中学为基地,组织各式各样的”会讲”,以”会讲”为形式,开发社会成员和精英分子中的合理的非理性主义的存在,把主体的智慧系统中的存在的空间轴的近距离的存在开发出来在这里,提倡基层,提倡小规模,充分发挥基层业余儒者的积极性,另外,根据情况,可以同时培养高水平的儒者,相当于基督教的牧师的作用,具有适当的报酬;从而发挥”会讲”的作用.(这里有点像共产党组织里面的民主生活会,但强调理论的探讨,和社会实践)
第三方面,继承原典儒家的传统,在生老病死等等之中,建立一定的基本的礼节.这些礼节是庄严,但是,并不是繁琐哲学;要简便易行.人们可以普遍采用,至于执行这些礼节,可以由业余的儒者和专业化的儒者来担任.从这些生老病死的礼节的过程之中,深刻开发出社会成员的主体的智慧系统中的合理的非理性主义的存在,开发出主体的智慧系统中的空间轴的近距离的存在,以完善社会成员的人性.(这里有点像西方教堂的功能,西方教堂的功能可以作为参考)
另外,少年读经等等,都可以看成是内容的一部份.
所有这些,都应该在政府的指导之下进行,政府提供帮助,提供价值导向,鼓励儒者在基层发挥自己的积极性.
(*把儒家变成儒教,有相当的不妥的地方.儒家是一种入世比较深的学问,这种入世比较深的倾向在中国的知识分子之中还是比较深的,当儒家变成一个宗教,变成一股重要的社会力量,某些儒家份子就会头脑膨胀,挑战政府当局,这样就形成非常危险的局面,以目前的开发出来的小康儒,单独由它来担任全面的政治角色, 它的确是力不从心.即使是开发出全面的君子儒, 也不能够胜任这个角色.历史上,朋党之争, 伪学,东林党等等,教训是很大的.所以,儒家不要变成儒教,以免涉及政治太深;最好的是”为帝王师”,为培养社会的精英份子作出贡献,坚持自己的学说追求的态度,坚持社会教化的实践)
2)关于引进基督教的问题.实践上,人们对这个问题都比较一致,都认为全面引进基督教是不合适的.但在理论方面,怎么样从理论方面深刻认识这个问题,这方面远远不够.由于这方面远远不够,所以,对引进基督教是不合适这方面的认识就并不是那麽清楚.在精英阶层之中,还不时有人提出用宗教信仰(这当然是西方的宗教主义)来解决目前社会上的道德问题
我对基督教抱有很大的敬意,西方人,阴阳五行之中的比较偏向阳,自由能比较高,空间距离比较大,开发出理性主义;在非理性主义方面,基督教把非理性主义的部分作为宗教信仰.西方人,阳为主,理性主义, 基督教,他们具有一致性
中国人,阴阳属性之中处于一种阴阳平衡的情况,自由能适中,空间距离适中,开发出合理的非理性主义,儒家体系作为它的形而上学体系.中国人,阴阳平衡,合理的非理性主义,儒家体系,他们具有一致性.
如果中国体系引进基督教,它的结果是怎么样? 这方面我们要做一番思考.
我在波士顿行医,家人中,亲戚朋友之中有不少基督教徒,我的病人之中有不少基督教徒,他们都是好人.我记得有一个女青年,是香港来的,对基督教非常执着, 她辞掉了她的工作,到中国的一个偏僻的山区去传播基督教,我是非常佩服她的奉献精神.
但是,作为中国,中国体系引进基督教,这里问题就大了.儒家体系的最高的道德伦理是”仁”,基督教的最高的道德伦理是博爱.儒家的”仁”和”孝”有密切关系,提倡人与人之间一种亲密的温暖的具有同情心的关系,这种关系并不是建立在利益方面, 也并不是建立在人欲方面,所以儒家体系能够开发主体的智慧系统中的深层的紧密的分支藕联的存在,能够开发出空间轴的近距离的存在, 深层的非理性主义的存在;基督教的博爱, 虽然有所谓自由意志,宗教情怀,只能开发出主体的智慧系统中的时间轴的远距离的存在,形成了理性主义的存在;和比较表浅的空间轴的近距离.中国人的主体得智慧系统的存在,得到从空间轴的近距离的存在,从深层的非理性主义的存在开发出来的所谓”亲亲”的信息的反馈,就会变得稳定起来和得到提高.基督教不能提供这方面的信息反馈,不能够开发中国人的主体智慧系统中的空间轴的近距离的存在, 深层的非理性主义的存在,不能够提供这种所谓亲亲的信息反溃;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人的主体智慧系统就变得不稳定,就不能够得到提升,甚至是走向退化和崩溃.从个人观察,可能这方面的现象不明显,但从整个社会来看,从历史来看,理论上和现实上,这个结论是可以说是站得住脚.我在波士顿行医开业的过程中,我看到了第三代第四代中国人的主体的智慧系统的退化,是这方面的例子之一;另外,南美洲和菲律宾也是这方面的例子.他们那里的人,他们的主体的智慧系统不断下降.如果中国人采取了基督教作为自己的形而上学的存在,掩盖了中国人的主体的智慧系统中的深层的存在,中国人的主体的智慧系统恐怕退化得比南美洲的西班牙人还要迅速,当然也就更加悲惨了.(这种情况和唐朝唐太宗对佛教的批评有点相像)
所以,作为中国体系,作为中国人的整体,为了保护中国人的主体的智慧系统的完善性和稳定性,我们不要去引进西方的宗教主义,不要去引进基督教.但是作为社会成员,有的社会成员,他们的主体的智慧系统已经具有充分开发的理性主义,在他们的主体的智慧系统之中,在阴阳五行属性方面偏向阳,自由能比较高,空间距离比较宽,这样,在非理性主义的追求之中,他们会产生一种西方宗教主义的宗教情怀,对这些人来说,
他们信仰基督教,造成的害处不大,相反对稳定他们的智慧系统有好处,在这里他们有信仰基督教的自由,我们不能够破坏他们这种宗教自由.总之,社会成员有信仰基督教的自由,但是,作为一个国家,作为中国体系,为了中国未来的文明,要坚持儒家体系作为中国体系的形而上学的主体.对传教人士作适当的劝导.对外国的宗教组织,有跟他们进行双边的讨论,让他们明白这方面的道理,从而停止在宗教方面的过分要求和过分行动
3)在这里,我们就讲到第三个问题,文明的对话,儒家体系和基督教的对话.这个问题在目前的因特网之中, 也有好多讨论.
2003 年,美国的布什总统发动了对伊拉克的战争,我在”中医学和形而上学”那本书之中就讨论过.我认为,根据享廷顿的文明冲突的理论,战争并不是解决中东的伊斯兰教和美国的文明冲突的方法.那时候我就提出了一个对话的问题;(请读中医学和形而上学那本书) 在这个问题上我还跟一个美国智囊人物作了一番讨论.但在反复思考这个所谓对话的问题以后,我改变我的看法.我断定,对话是太理想主义了.从君子儒来说,西方宗教主义,他们的主体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系统对时间轴的远距离的存在作出了开放,形成了理性主义;但是对空间轴的近距离的存在,他们的主体得智慧系统没有能力对这方面作出开放.从君子儒的观点来看,西方体系,在整个存在(绝对的智慧水平上的高级阶段的非平衡性热力学体系),和他们开发出的存在之中之间,存在着一个很大的空洞,主要是合理的非理性主义没有得到开放.西方的宗教主义,他们的领地就在这里,但是,对这个领地,他们没有作出进一步的知识论的展开.
在语言哲学之中,我们知道, 语言哲学有所谓”指谓”和”意义”, 在广泛的牛顿力学的哲学框架的基础上,我们可以有”指谓”, ”指谓”在牛顿力学的哲学框架之中,建立出这个图镜可以具有普遍性.但是”意义”, ”意义”的开发方面就有很大的不同.特别是空间轴的近距离的存在, 深层的非理性主义的存在的呈现,这是”指谓”和”意义”一致性中最关键的地方,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对话的基础;同时,这也就是人类文明之中的分歧最大的地方.
比如说,”普世价值观念”,这个指谓,我们大概都知道,这里看起来没有什么争论.但是它的意义就有很大的不同西方体系对空间轴的近距离的存在, 深层的非理性主义的存在开发不足,只是从时间轴的远距离的存在作出开发, 深层的非理性主义的存在没有被开发出来. ”指谓”这个概念,他们开发出民主自由平等人权, 认为这是普世价值.中国体系从空间轴的近距离的存在, 深层的非理性主义存在,最后开发出仁,义,礼,智,信才是普世价值,民主自由平等人权不是普世价值.如果中国和西方在普世价值展开对话,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共同的对话基础,这就是语言哲之中的所谓”指谓”和”意义”的一致性问题.(这个问题西方语言哲学一直没有得到解决).上世纪,伽德默尔和德里达的哲学辩论,他们的分歧的关键就在这里, 德里达在辩论中干干脆脆说我不懂得你说的话;这个你说的话这就是”指谓”和”意义”,不懂得就是他和伽德默尔在语言哲学上没有共同的对话基础.(德里达开发空间轴的近距离的存在, 伽德默尔开发时间轴的远距离的存在,他们实际上没有交集).用通俗的话来说,鸡和鸭,讲不到一起,就是这个意思.这个时候进行对话,到底是谁对谁错,就变成各说各话了.
不能对话,我们难道就无所作为了吗? 不是的,在这方面,最重要的是尊重对方.让对方继续走自己的路,讲他们习惯讲的话.在这里,最近在儒家学者的讨论中,就关于在孔子的故乡建立一个非常宏大的基督教堂,这样做对不对? 从法律来说,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从我们所说的互相尊重对方这种态度,基督教组织这样做,就对中国的体系,对儒家的体系不够尊重了.这种情况,没有必要通过法律手段,没有必要通过行政手段去干涉这种事情,只要通过内部沟通,如果内部沟通不行,让他们碰碰软钉子,解决这个问题是不难的.
4) 君子儒的开发.
事实上,所谓宗教对话,只有在充分开发出君子儒的情况下,我们才有可能有指谓和意义的真正的一致性,才有办法展开对话.把君子儒充分开发出来,把空间轴的近距离的存在开发出了,我们就可以建立确定的”指谓”和”意义”的一致性,那末我们就可以展开对话.比如说, 普世价值,西方体系之中的民主自由平等人权,儒家体系之中的仁,义,礼,智,信,从君子儒家来看,君子儒之中的仁,义,礼,智,信应该是最高层的普世价值,西方体系之中的民主自由平等人权是在物理学的低层表象,应该是服从儒家体系的仁,义,礼,智,信,民主自由平等人权,从君子儒来看,是仁,义,礼,智,信的子集.
在这里我们再一次强调了君子儒的开发.君子儒家的开发出来,对人类的文明来说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同时, 它也是对当代中国人的提出的最大的挑战,一种历史性的挑战,一种世界性的挑战.
目前,世界的确是面临着文明的冲突,以前的国家的冲突是在利益水平上的冲突,在物理学层次的冲突,目前的冲突除了利益方面的冲突,更为深刻的是所谓文明的冲突,在形而上学层次上存在的冲突.
比如说,中东的伊斯兰教和美国的基督教,就存在着文明的冲突,最后发展成战争的冲突.中东的伊斯兰教原旨主义认为,美国的基督教,美国所提倡的市场经济和民主自由平等人权,是对人性的放纵,已经败坏了人性;美国的基督教产生出来的政治体系,认为中东的伊斯兰教的原旨主义,提倡的严格的律规,是不人道的,甚至是野蛮的; 伊斯兰教提倡的兄弟情谊,是不够高尚的,是庸俗的.这样他们就产生了分歧,并且由于没有对话的基础,在极端的情况下,就产生了战争.他们能够有对话的可能吗? 显然,他们之间没有形而上学上的对话的基础,没有”指谓”和”意义”一致性的概念,所有的对话都是没有基础的,没有实质性的,互相之间也不可以理解.
如果君子儒得到充分的开放,并且得到人们的充分理解,他们之间的冲突, 也就是文明的冲突到战争的冲突就可以化解.
从君子儒来说,中东人士,他们的主体的自然智慧系统的自由能比较低,空间的距离比较大,这样的体系的稳定和提高,就需要以较严格的律规;另外比较需要紧密的合理的非理性主义的开发,这就是兄弟情谊.还有,他们的所在的社会,需要一定的有序性,这种以律规,兄弟情谊有效地维护了这种有序性,甚至促进这种有序性.中东人士, 律规,兄弟情谊,伊斯兰教,他们是一致的.
从君子儒来说,北美人士,他们的主体的智慧系统自由能比较高,空间距离比较大,这样的体系的稳定和提高,就不需要以较严格的律规;另外比较不需要紧密的合理的非理性主义的开发.还有,他们的所在的社会,需要一定的有序性,北美人士是通过他们的生命力,通过他们的理性主义定下来的法律来维持和保护.不需要律规,兄弟情谊.而相反需要的是民主自由平等人权,这是他们的理性主义的法律的基础,另外也能够进一步调动他们主体的智慧系统中的生命力的存在.所以,北美人士,民主自由平等人权,基督教,他们是一致的.
从这里来看,他们都是自然而然的产物,如果是北美人士和中东人士都有这样的认识,那样就可以化解他们的争端和误解,减少冲突.
另外可以在君子儒的哲学框架的平台上,展开真诚的对话,在高一个层次,开发自己的文明,最后达到大同世界的文明.
从这里来看,君子儒的开发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所以,中国这一代人,这一代的精英份子要看到这种机会,要敢于接受这个挑战,为人类的文明作出贡献
实际上,君子儒的内容非常丰富非常深刻,可以说有六方面的内容: 第一种是热力学的内容基础,第二种是生命力的内容,第三种是知识论的内容,第四种是理性主义内容,第五种是非理性主义内容,六种是系统进化的内容.(伦理道德).这些内容都需要进一步进行开放,另外这个体系是一个有机的体系,里面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需要做的工作非常多.但是目前,很多前人已经为我们的工作搞好了基础,我们要接受这个历史的挑战,做出和这个时代相称的工作.
作者惠赐儒家中国网站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