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贤若】丧家狗——李零
栏目:李零《丧家狗》
发布时间:2011-09-04 08:00:00
丧家狗——李零
作者:绍兴吴贤若
来源:作者赐稿《儒家邮报》
时间:西历2011年9月4日星期日
我觉得,李零这名字取的不好。请恕我八卦一下,“李零”二字,已蕴含这位老者一生的运程矣。何者,《说文》:“李,果也。”李,就是“木之多子者”(《尔雅翼》)。这样的姓,难道不是好姓吗?所以高祖提兵晋阳,而大唐于是乎兴焉。李零先生靠“哗众取宠”,或如其自己坦诚的“逆众取宠”,出了名,赚了钱,这正是“李”之效应。
可惜的是,这名却不是很好,如晋文侯名仇。据《史记.晋世家》记载:“七年,伐条。生太子仇。十年,伐千亩,有功。生少子,名曰成师。晋人师服曰:‘异哉,君之命子也!太子曰仇,仇者雠也。少子曰成师,成师大号,成之者也。名,自命也;物,自定也。今适庶名反逆,此后晋其能毋乱乎?”于是“太子仇出奔”,“率其徒袭殇叔而立,是为文侯。”而最后,文侯之子孙昭侯、孝侯、鄂侯、哀侯、小子侯、侯缗,凡六君,皆不得善终。于是,师服的话灵验了。
《左传.桓公六年》“子同生”条,更是表达了春秋时人对“名”与命的看法。“(桓)公问名于申繻,对曰:‘名有五。有信、有义、有象、有假、有类。以名生为信,以德命为义,以类命为象,取于物为假,取于父为类。不以国,不以官,不以山川,不以隐疾,不以畜生……”。虽然李零先生熟读《左传》,可惜名字当中却正好犯了“以隐疾”这条。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离骚》)。“岁暮百草零,疾风高冈裂。”(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海内知识,零落殆尽。”(孔融《论盛孝章书》)。“零”在这,都是凋谢之意。《广韵》:“零,落也”。本义指“余雨”(《说文》),即下雨之意。若说“零”字,本不甚可恶,但偏偏将“零”字安在“李”之后,则似有李氏衰落之象也。
记得隋唐间有这么句童谣,叫“杨花谢,李花开”,因此隋朝覆灭,李唐崛起。如今,李零先生的名字当中,难道也寓含着某种天意吗?不然,何以偏取名为“零”?李花既然要凋谢,那么杨花就要起来了吧。于是,北京大学的杨立华先生,就专门针对李零,写了一篇文章叫“《丧家狗》与‘哗众取宠’”。
杨立华的名字,正好应了李零。华,通花,因此王安石考证,华山当读“花山”(《游褒禅山记》)。《说文》:“华,荣也。”《广韵》:“草盛也。”因此,我有时候,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很多东西,是天意。
当然,李零先生如果看到这篇文章,要么会大怒,这是迷信,是封建,是糟粕。要么会不屑,说:“无名小卒,滚蛋就是了。”我想,以李零先生的修养,不出于此。
我读了李零先生的文章《有话好好说,别一提孔子就急——跟立华谈心》,颇有一番想法。按理说,李先生是北大的老师,我是北大的学子。他没好好当老师,我也没好好当学生。这不,我这个做学生的,跑到太原当国学老师了,本是老师的李零,却摆出学生的“谦逊”准备要和杨立华先生“谈心”。
但当我看了这篇文章之后,且不说李先生的学术水平“声闻过情”,就是修养,也不大乐观。文中语气纵横,动辄“你”、“你”,或者“他”、“他”(多指杨立华先生)。我本是外人,只是看到这样的语气,和题目的“谈心”,丝毫挂钩不上,殊无“礼者,敬而已矣”的感觉(《孝经》)。不知是我理解有问题,还是李先生学问太大。
李先生的学问实在太大,一开始就来了句:“杨立华,我认识。”我的天啦,杨立华好歹还处处给李零冠以“先生”的名号,甚至避其名讳,尊称为“李先生”,颇有“和而不同”的大家风范。但李零先生开宗明义,就是“杨立华,我认识,陈来的学生,北大哲学系的老师。陈来,跟我邻居,楼上楼下,电梯里常见。彼此挨着,都是老朋友了。”口气之横,颇有“杨立华,你听着,我认识你,你不就是那个什么陈来的学生吗?陈来是我朋友,楼上楼下的,铁哥们,以后你说话注意点。”我想,只要不是白痴,都能读出李先生的“纵横”味了。不愧是读歴史的,对于天下第一奇书的《战国策》必定没少读。
李零先生又说:“最近,立华突然破口大骂,跟陈明等人在海外呼应。”这话颇有点说杨立华是黑帮头子,搞私人小团伙,和陈明里应外合对其形成包围之势。而李零先生,一下子由这次争议的“始作俑”者,成了无辜的被害者。我自十五岁自学歴史,编修《先秦书》以来,自谓读书万卷,但面对李零先生的“辞令”,我唯有甘拜下风。
李零先生又说:“我是学歴史的。我和你不同,孔子只是歴史研究的对象。”古人经史不分家,这在今天也是被奉为不易之圭臬。想必李零先生要在这大声疾呼:“你们是学哲学,你们是信奉儒学,所以你们对中国文化有感情,你们要讲道德。但我李零不是,我李零是学歴史的,我可以不讲道德,孔子在我眼里,只是具死尸,任我解剖而已。”诚然,作为李零个人,任何人在他的眼里,只是具死尸,任他解剖罢了。我想,李零先生的远祖,包括其父母,想必,都是李零先生的研究对象而已吧。
因此,李先生并不适合学歴史,歴史也没有学好。因为,歴史不是干瘪瘪的僵尸,而是有活生生的血肉。在史书中记载的忠孝、信义,在李先生的眼里,只是封建的糟粕而已。歴史上著名的英雄,如岳飞的被害,文天祥的就义,以及抗战英雄的坚贞不屈,在李先生的眼里,只是作为“歴史的研究对象”,而对其毫无感情吧。这样的人,不配为“师”,因为“师”是要“传道授业解惑”的(韩愈《师说》),是作为“百僚师师”的(《尚书.皋陶谟》),是作为示范,“敎人以道者之称”的(《玉篇》)。
接着,李先生又开始从考据上讨论“圣人”了,认为“圣人”这个词在当时很普遍,言下之意就是:“孔子被当时人称为圣人,只是个很普通的词,并无特别含义,张三李四,都可叫圣人。”并引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战国以后所谓圣人,则尊崇之虚名也”。以此来暗指孔子当日被称为圣人,也不过是“尊崇之虚名”而已。很明显,李先生有意歪曲“圣人”的意思,而朱骏声所言指的是“战国以后所谓圣人”,而孔子明明是春秋时人。李先生说杨立华不考虑孔子的年代,可李先生本人为何不考虑下中国歴史的年代呢?
于是话题不知怎么的,又开始转到孔子热上。李零先生似有恶意的说“孔子上管五千言,下管五千言”,并认为,“就连孔子当时,他都没管好。”如果说李零先生还有一点脸皮的话,就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面对一位出身民国末年,现今六十四岁的李老先生,我这才刚满二十四岁的后生晚辈,不该这么指责,尽管李老先生确实有些“老而不检”。但我想,“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话是没错的,好像是专为李老先生而发似的。
只要稍微了解过孔子生平的人,都知道孔子一生都不得志,所以才周游列国(参《史记.孔子世家》、钱穆《孔子传》)。即使这样,各国之君,无不奉孔子为师。在短暂的仕途中,有史书明确记载的,就有“夹谷之会”和“堕三家都”的壮举,使弱小的鲁国在外交上获胜,使卑微的公室,几于重振大权。其它更多的事迹,则不需要我这晚辈赘言了吧。试问,孔子的一生当中,几乎都在周游列国中渡过,晚而才回到故土,讨论六经,何尝有过“上管五千年,下管五千年”呢?又怎么会被李老先生说成“就连孔子当时,他都没管好”?无耻啊,无耻。
又拿1988年75个诺贝尔奖公选孔子为世界第一思想家来说事,认为这是儒者编造的谎言,“有人早在《读书》1997年1期辟谣,但蛊惑人心的说话还是层出不穷”。“孔子救世的福音更是满天飞”。
首先李老先生不懂宗教,我们不需要求备于人。但有一个基本的常识,“福音”这个词汇一般是用于基督教的,我们儒家是讲“教化”,讲“德治”,因此,请李老先生不要张冠李戴。如果孔子的“福音”真是满天飞,难道不是好事吗?看来有人面对“和谐世界”的提出(即孔子所说的‘小康’社会),很不高兴啊。
至于孔子是否为“世界第一思想家”,孔子并不在乎,我们也不在乎。“子贡问于孔子曰:‘夫子圣矣乎?’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子贡曰:‘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孟子.公孙丑上》)。’”从这可见三点:一,孔子被称为圣人,并非如李零先生所说的“尊崇之虚名”;二,孔子很谦虚,“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论语.学而》)”;三,孔子的弟子,是由衷的服膺于老师的人格与学问,正如颜渊对老师所做的中肯评价一样。所以有时候,正如唐君毅先生所认为的,各宗教都贬低其它宗教,而总把孔子奉为老二,既然各宗教在对方的宗教眼里都是不起眼的,那么总被各宗教奉为老二的孔子,自然是综合第一了(唐君毅《孔子在中国歴史文化的地位之形成》)。
另外我想用最节约的墨水,来试着回答李老先生如下的几个问题,不知是否会得到李老先生的青衣点首。
一,“全国各地,到处寻根问祖”。看来李老先生是打算彻底卖掉祖宗了,怎么连“寻根问祖”都成了批判对象了?不愧是文革小将,以后台湾人小心了,不要再来大陆“寻根问祖”了。呜呼,看来中华统一无望矣。
二,“官员率众,衣古衣冠,虚靡国帑,烟熏火燎,逮着个祖宗(很多都是子虚乌有)就拜。”官员是人民的表率,所谓古之“君师”也,为何不能“率众”?不能率众,又何必树立官员呢?李老先生不懂政治学。《礼记》曰:“礼之始,自衣冠”。以古礼祭祀,当然是衣古之衣冠,又何疑焉?如果因为衣冠为古就不合适的话,那么李老先生您脚下的土地就更古老了,您凌波微步还是铁掌水上飘?李老先生不懂礼仪学。至于“虚靡国帑,烟熏火燎”,看似忧国忧民,其实也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可见此时的李老先生,已经黔驴技穷,语塞辞顿了。为什么呢?孔子说:“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尽管现在某些官方祭祀不成体统,笑话百出,但是,若说此“虚靡国帑”,恐怕还赶不上中国每年为一帮只会磨嘴皮子、吵吵架的老爷子们的“花酒钱”吧?
三,“小孩不上学,非关其来读经”。李老先生是在骂全天下的父母都是蠢蛋呢。“小孩不上学”,是意味着辍学,终止学习的意思。但下面一句“读经”,则显然还在学习,既然还在学习,那就不能叫“不上学”。如果说“读经”就不叫“上学”的话,那么,我们的开国领袖毛主席、伟大的革命斗士鲁迅先生,因该算都没上过什么学了。因为他们都是私塾出身。李老先生胡涂了,为何连我们敬爱的毛主席和鲁迅先生都骂了?还好正如李先生所说“眼前的事实言论自由”,如果李先生早生个几十年的话,您可真得成“丧家狗”了。
四,“现在想当帝王师的,让我想起当年的大气功师。”不知李先生此话是何根据?李先生自称是学歴史的,歴史重考据,无征不信,还请李先生拿出实例来。即使真有人想当帝王师,肯为国家民族尽责,那么,“吾曹不出,如苍生何?”这样的气概,正是我们今天的人们所缺乏的。
五,“还有想发或已发各种文化财的(汉服唐装)”。十分汗颜,我和我的内子,都是想发文化财的。晚生,即此篇作者本人,正是执教于书院,拿着文化钱。内子不才,也执教书院,担任书法课教席,也拿着文化钱。更另晚生汗颜的是,内子生性娴静,除书法篆刻外,犹善女工,平日手缝汉服,一秉传统元素,推广汉服。所以,晚生与内子,都是想发文化财的。希望有了文化财之后,投入国学教育,进一步推广经典文化,让全世界的学生,无论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研究生等,一律都以学习传统文化为基础,从而影响整个社会格局,让世界不再有战争。
我本不想写这些,我也不想参与这些无聊的辩论,老子不是说:“大辩无言,大巧不工”。先师孔子也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射有不射之射,乐有无弦之乐,圣贤的领域,只有你自己得其门而入,才能见到“宗庙之美,百官之富”,李老先生在孔门墙外,徘徊了一辈子,可叹。
最后引用《论语》中我非常喜欢的一段话来结束吧。“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踰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踰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辛卯年八月五日 并州
作者惠赐儒家中国网站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