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与当代阳明文化

作者：潘承玉（绍兴文理学院浙江省越文化传承与创新研究中心执行主任、教授）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

时间：孔子二五七四年岁次癸卯九月初九日甲寅

          耶稣2023年10月23日

阳明心学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国首批历史文化名城绍兴的精神财富。王阳明（1472—1529）出生于明代绍兴府余姚县（今宁波市余姚市）。余姚的邻邑，绍兴府上虞县（今绍兴市上虞区），是诸多文献资料可证的王氏祖居地。绍兴古城，是东晋以后王阳明远祖世代生活的地方，更是王阳明成长之地、归宿之所，是他生活时间最长、遗存遗迹最多的地方，也是阳明心学的发端地、成熟地和传播地。

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先后提到王阳明，肯定阳明心学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精华，是增强中国人文化自信的切入点之一。对传承、发展好绍兴地域历史文化，习近平总书记也有一系列重要指示。2005年5月，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指出：“绍兴历史文化深厚，历史名人荟萃，是我们今天发展十分宝贵的资源。”党的十八大以来，绍兴牢记习近平总书记的教导，贯彻执行党中央治国理政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坚持文化引领，赓续历史文脉，全面激活阳明文化资源，展开了多方面的阳明文化弘扬活动，成为当代中国阳明文化弘扬领域较为兴盛的区域之一，为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一

借鉴明代“王学讲会”的历史经验，发挥大型学术活动的辐射作用，绍兴持续举办纪念王阳明逝世国际学术研究会、中国阳明心学高峰论坛、阳明心学大会等高端学术交流活动。2014年1月9日，绍兴市人民政府与浙江省社会科学院联合主办“纪念王阳明逝世48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邀请国内外百余位专家学者参加。2017年10月31日是王阳明诞辰545周年纪念日，以此为节点，结合对党的十九大坚守中华文化立场、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精神的学习，绍兴市举办以“纪念王阳明诞辰545周年学术研讨会暨全国首届阳明学会联席会议”与“越文化·阳明学·东亚文明高峰论坛”两场研讨会为中心的“阳明文化周”活动，吸引外地专家学者300余人参会。

2018年6月17—19日，绍兴市人民政府联合中国文化院等单位主办了以“唤醒良知，此心光明”为主题的“第二届中国阳明心学高峰论坛绍兴闭幕论坛”，来自国内各高校、科研机构与美、俄、日、韩等国家的阳明学专家学者以及其他各界人士1000多人出席。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许嘉璐在主旨演讲中表示，21世纪的中国和世界，需要一种在悠久传统基础上生发、经受过长期锤炼和检验，适合人类和谐相处、适合人与自然共存的话语、理论和文化，阳明心学的思想体系、话语表达符合这三方面条件；历史原因制约了阳明心学作为民族文化基因的效用，当代传承弘扬阳明心学要以学术为基础，以历史为背景，以人民为中心，以创新为化古。论坛期间还举办了“绍兴阳明遗迹遗存保护开发规划研讨会”“国学颁奖晚会”，以及越剧“二度梅”艺术家吴凤花领衔献演《王阳明·龙场悟道》等相关活动。

2019年5月18—19日，绍兴市人民政府再次联合中国文化院等单位主办以“中国智慧与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主题的“第三届中国阳明心学高峰论坛”。清华大学国学院院长陈来在题为“万物同体，王阳明晚年的‘越城明道’”的主旨演讲中表示，王阳明晚年“居越讲学”对致良知学说的完善，强调了“万物同体”的思想，体现了对生命极大的关怀，今天我们所提倡的以人民为中心、生态文明建设以及人类命运共同体等理念，均可以和阳明先生的万物同体思想直接联系起来。中宣部原副部长、全国政协文化文史和学习委员会副主任王世明在此前召开的论坛北京启动仪式上提出，阳明心学的当代价值，是心中有求、心中有念、心中有路、心中有持，希望论坛进一步把中国人的心之力凝聚起来，同时在探索中国智慧、中国方案，解决人类面临的实际问题方面作出贡献。论坛为此邀请韩国岭南退溪学研究院理事长李东建等十多位该国学者和我国台湾地区多位学者参加，围绕“阳明学的国际视野——阳明学与退溪学的分野与交融”主题展开讨论。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对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做出新的重大部署，也为传承弘扬阳明心学指明了方向。在此背景下，克服新冠疫情严峻的影响，2020年10月31日至11月1日，绍兴市人民政府与国际儒学联合会、中国哲学史学会合作主办以“阳明心学与社会治理”为主题的“2020阳明心学大会”，来自全国各地的阳明学专家学者和各界嘉宾480余人出席。在华东师范大学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杨国荣发表主旨演讲之后，名为“稽山论道——阳明心学与社会治理”的主旨对话登场。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张学智表示，借鉴阳明心学致良知的思维方法，可以将社会治理看作一个整体性的工程；在王阳明具体的社会治理实践和思想中，最重要的是搞好经济，同时把经济所得利用政治的杠杆平衡好。浙江大学“求是”特聘教授董平引用王阳明“致吾心之良知于事事物物”命题提出，治理最重要的问题，是人人实现自我治理，实现自我心身有序展开；社会治理的最高境界，是人人能够实现自我的有序管理。大会还设置了“稽山论道——阳明心学与企业家精神”“首届全国大学生知行合一传习论坛”等分会场。

2021年10月30—31日，绍兴市人民政府携手国际儒学联合会、中国哲学史学会，以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主办以“阳明心学与东亚文化”为主题的“2021阳明心学大会”。国际儒学联合会会长刘延东发来贺函表示，绍兴作为王阳明故乡，近些年来大力加强有关遗迹遗存的保护利用，举办阳明心学大会及高峰论坛等高水平活动，为全国阳明文化的研究传承、普及弘扬起到重要作用。复旦大学教授吴震在主旨演讲中提出，阳明学走向东亚，被东亚地域不同文化所吸收、改造，得以形成新的形态，东亚阳明学应作为一个独立的研究领域加以探讨。在“稽山论道——阳明心学与东亚文化”主旨对话中，阳明学史专家钱明揭示，在东亚国家的现代化进程中，阳明心学有自动成为显学的倾向。复旦大学特聘教授何俊主张，阳明心学和东亚文明的议题，能够帮我们在周边的世界里打破零和游戏的观念和固习，建立起共生、共赢、共长的理念。大会还专设“天泉会讲——东亚世界的阳明学研究”分会场，来自日、韩、德及国内的50余位专家学者分享了各自研究成果。

2022年11月22—24日，在欢庆党的二十大胜利闭幕并纪念王阳明诞辰550周年之际，绍兴市人民政府与中共浙江省委宣传部等单位一起承办由浙江省人民政府和国际儒学联合会主办，以“阳明心学与共同富裕”为主题的“世界阳明学大会——2022阳明心学大会”，现场出席专家学者和嘉宾约450人，接受同步线上直播观众达数百万人。中共浙江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王纲莅会指出，阳明先生爱民富民的亲民之道、他对内心充盈的强调等，是我们今天推动共同富裕和精神富有应该汲取的历史养分。杨国荣教授在主旨演讲中说，心学的本质内涵与共同富裕的现实关切存在一系列关联，如“良知”包含责任意识，肯定人人都应享有良好的物质境遇，这与共同富裕的内涵一致；“心即理”肯定个体意识与普遍规范之间的统一性，内含对他人与群体的价值关切；“知行合一”主张在知行互动中建构起意义世界，人能“赞天地之化育”，意味着社会的富强需要每个个体的共同参与。董平提出，儒家圣人之道之“平天下”蕴含“共同富裕”的价值理念，孔子也推崇财富的创造，以“庶之，富之，教之”作为国家管理的三个阶段；阳明接续圣人道统，在阳明心学中，共同富裕还是特定人员在特定条件下所展开的必要道德表达。大会还设置了“稽山论道——阳明心学与地方文化”名家对话与“天泉会讲——阳明心学的当代价值”“互联网时代的阳明心学与乡村振兴”等分会场。

2023年1月9日，纪念王阳明逝世494周年“文脉相承：从王阳明到鲁迅”青年学术论坛召开。10月30日至11月1日，犹是江南三秋桂子时刻，以“阳明心学与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为主题，绍兴市人民政府、国际儒学联合会、中国哲学史学会将再次联合主办“2023阳明心学大会”。

二

绍兴在持续举办大型高端学术交流活动，不断提升阳明心学弘扬的学术深度和社会声势，持续壮大阳明文化柔性生产力的同时，继承阳明心学的“器道本末之一致”（王阳明《礼记纂言序》）思想，重视阳明遗址遗迹的修缮恢复，下大力气进行保护性开发，为弘扬阳明文化提供了坚实硬件支撑，同时也培育了新的文化旅游品牌。王阳明在绍兴的踪迹为全国最多，遍布大街小巷、稽山鉴水之间；古城内伯府第石门框、碧霞池、观象台、大埠头、饮酒亭、假山弄、王衙弄，古城外东南宛委山阳明洞、西南鲜虾山阳明墓等，是其中最重要的遗迹遗存。近年来，这些遗迹遗存都陆续得到很好的保护和修缮恢复。“何年归去阳明洞，独棹扁舟鉴里行？”（《书扇面寄馆宾》）王阳明31岁（龙场悟道前6年）筑室修道于会稽山支脉宛委山上的道教三十六洞天之一的阳明洞天，后来辗转各地，对阳明洞天也念念不忘；阳明洞天是先生被人“咸称阳明先生”的得名所自，更被学界视为阳明心学的发源地。“十里红尘踏浅沙，兰亭何处是吾家？”（《兰亭次秦行人韵》）位于兰亭镇鲜虾山南坡的阳明墓（民间旧称“伯府坟头”）和其父王华墓，亦由其生前亲自选定。绍兴首先对这两处阳明遗迹遗存持续进行了修缮保护。

在1988—1989年勘定、修葺阳明墓，2006年国务院公布阳明墓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基础上，经与国家文物局的充分对接、论证，2016年起绍兴市启动建设“王阳明墓保护工程阳明园”项目，建设内容除王阳明墓主体保护外，包括雕塑广场、祭祀广场、祭祀大殿、明伦堂、追思馆等建筑。次年纪念王阳明诞辰545周年前夕，得以建成开放，一处墓与山、水及周边环境融为一体，且与兰亭保护区风格协调，体现绍兴建筑风格和明代特征的文化工程呈现在世人面前。经20世纪90年代以建设会稽山旅游度假区方式筹备阳明洞天开发的早期准备，近年考古工作者完成对王阳明在阳明洞天具体读书、讲学处的调查发现和场景复原，2018年5月，坐北朝南、与禹穴之石相邻、背靠宛委山主峰石匮山的“阳明草庐”重建竣工。游客到此，只见融合陈洪绶和阳明弟子所绘阳明画像神韵的王阳明塑像“端坐冥想”其中，周遭长廊、古亭、修竹、鲜花和龙瑞宫刻石等融为一体，宛若重入当年的洞天福地。

王阳明少年时随状元及第的父亲王华从余姚迁居绍兴府城，居于府城光相坊状元府。明正德十六年（1521）50岁时，王阳明受封新建伯，位极人臣，四方莅绍从学者日盛，遂在状元府基础上扩建新建伯府第。在最终出征广西思恩、田州前的六年时间中，王阳明一直在绍兴生活、讲学，著名的“四句教”即发生在伯府第门前的碧霞池天泉桥上，因而以伯府第为中心的整个阳明故居，成为近年绍兴王阳明遗址遗迹修缮恢复的重中之重。继1999年将王阳明故居遗址列为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自2018年初开始，绍兴市全面谋划恢复修缮位于越城区西小路历史街区的王阳明府第及周边文化展示景观，将阳明故里正式列入《绍兴古城保护利用条例》，展开了从碧霞池到整个阳明故居的多批次考古勘探和发掘。2019年5月，经两次考古发掘，在碧霞池原址内发现大量明代生活用品和建筑构件，其中青花瓷生活用品碎片总数达2600余件。考古工作者论证断言，碧霞池内原建有亭台楼阁、水榭回廊，能容纳百人，与文献记载几乎一样，确是王阳明“天泉证道”之所，出土画像砖折射出当年水榭的精致、气派。2020年3—12月，考古工作者对伯府第遗址进行了新的全面考古勘探与发掘，揭露出伯府第为南北向呈中轴对称分布的两重两进式院落，正对府山之高峰，前有碧霞池，后有观象台，旁有西小河，气势恢宏；现存主墙石质基础、部分砖石铺地面和排水沟遗迹等，清晰勾画出伯府第遗址的基本范围和建筑结构基础。以这些考古发掘为支撑，规划面积40公顷、总投资80亿元的“阳明故里综合保护项目”2019年12月开工，2022年10月建成开放。其中，项目主体包括重修王阳明故居伯府第，新建王阳明纪念馆、阳明广场，保存伯府大埠头、石坊残基、石门框、饮酒亭等历史遗存。伯府第主要由门厅、明德堂、至善堂、传习堂四进院落构成，选用红花梨作为木结构及门窗材料，继承绍兴传统官宅样式。王阳明纪念馆是一座下沉式两层建筑，主体是巨型圆柱形建筑“心源厅”；厅前面向碧霞池和伯府第方向，是4.5米高栩栩如生的阳明雕像。

绍兴市上虞区陈溪乡，作为阳明先生曾亲自率徒寻访、吟咏的祖居地，近年配合新农村建设的需要，亦投资建设王阳明先祖居住地陈列馆、阳明游学馆，开发龙溪景观带和阳明游学线路，使山乡僻壤弘扬阳明文化也有了优质硬件环境。

绍兴还通过打造“绍兴阳明十景”等品牌，沿当年王阳明从伯府第出发经水路南往会稽山腹地云门寺、登秦望山，东往四明山腹地等游赏行踪，将诸多阳明遗址遗迹串联起来，形成阳明文化文商旅融合发展的丰厚资源。

三

绍兴在持续壮大阳明文化柔性生产力，从古城心脏区域到周边地带还原绍兴心学祖庭历史面貌的同时，践行阳明心学“知行合一”的理念，采取多种举措推动阳明文化在社会层面的重塑和广泛弘扬，不断推动阳明文化“飞入寻常百姓家”。为让阳明文化进校园取得更好的榜样带动效应，2014年建立阳明小学，2015年建立阳明中学，稍后又在市区三所高校建立二级阳明学院或阳明书院，形成比较完备的“阳明号”教育示范体系；通过编写阳明文化特色教材，开辟阳明文化墙、阳明文化长廊，举办阳明文化系列讲座，引导设计阳明文化研学游线路，师生合作创编《此心光明》音乐剧等，使体验、践行阳明文化的路子越走越坚实。阳明文化进社区、进农村，采取了重点凸显与散点融入相结合的办法。重点凸显，是选择距离伯府第仅一箭之遥的府山街道人民西路，建设“阳明书舍”，选择阳明洞天附近的城南街道，成立“阳明社区”，通过引导市民潜心研读阳明心学著作，以及自编自演阳明主题文艺节目等，让阳明文化不断浸润百姓生活。散点融入，是适时举办“王阳明与绍兴——阳明先生家族迁徙史”特展、“圣贤之道——王阳明的故事”阳明书法真迹特展、“《山阴光相桥王氏宗谱》续修圆谱”庆典，以及“阳明心学与枫桥经验展”“阳明文化标识建设成果展”“阳明文创产品展”“海峡两岸纪念王阳明诞辰550周年主题书画创作展”“阳明之路书画篆刻大赛”“全国大学生阳明诗文朗诵赛”等各种展赛，持续组织越剧《王阳明》等地方戏曲创编、演出活动，使民众不断受到阳明文化熏陶。其中不少活动都以绍兴为中心，扩展至全国。尤其是“圣贤之道——王阳明的故事”特展，荟萃了来自全国20多家文博单位及日本、美国多家权威机构的阳明书法真迹60余件，于2017年10月至2018年2月在绍兴布展，吸引大量中外人士慕名而来，旋即又开始在浙江其他城市，以及安徽、湖北等全国各地巡展。配合特展推出的《阳明山人——王阳明书法作品全集》2017年12月由故宫出版社出版，成为书法界和阳明心学研究界的双重经典文献。

四

展赛之外，绍兴还重视用其他各种方式联系学界和联络全国各地，主动、积极发挥对当代阳明文化弘扬活动的推动作用。

一是面向学术界持续展开阳明心学研究课题招标。2017年5月，面向全球公开招标“王阳明学术研究课题”19项，在阳明心学研究领域产生强烈反响。2019、2020、2023年持续进行课题招标。这些课题特别是其中“阳明心学与中国传统文化”“阳明心学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王阳明心学对现代新儒学的影响”等重大项目，“越地文化与阳明学”“王阳明的政治思想与社会治理”“阳明学与民间社会建设研究”等重点项目，均富学术张力和时代色彩，具有推动阳明心学研究不断深入的重要价值。

二是广泛联络全国其他阳明行迹地，建立阳明行迹地协作交流机制。2019年“第三届中国阳明心学高峰论坛”邀请余姚、贵阳、漳州三地嘉宾6人（分别代表王阳明出生地、阳明心学正式诞生地和王阳明行道地），组织了一场由贵州省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顾久主持，以阳明心学与阳明行迹地为主题的沙龙对话。“2020阳明心学大会”邀请全国主要阳明行迹地城市代表60多人，设置了“天泉会讲——阳明行迹地代表交流”。“世界阳明学大会——2022阳明心学大会”邀请对象从全国阳明行迹地代表进一步扩大到阳明学机构代表，举办了“天泉会讲——全国阳明行迹地及阳明学机构代表交流”论坛。2020年还通过主要面向阳明行迹地高校召开“首届全国大学生知行合一传习论坛”，牵头成立了“全国大学生王阳明研究论坛联盟”。

三是面向全国持续免费开设“中国阳明心学研学游师资班”。为培养阳明心学研学游人才，实现阳明文化弘扬主体的指数增长，让阳明心学全面深入当代国人心灵，指导国人的生活与实践，绍兴自2020年招收首届中国阳明心学研学游师资班学员168人起，每年一届，迄今已开设中国阳明心学研学游师资班4届，共招收来自全国26省市自治区的学员703人，汇集各领域的阳明心学爱好者，授课师资则荟萃了当代主要的阳明学专家。

四是开发、开放面向全国乃至全球的阳明文化网络资源。在“2021阳明心学大会”开幕式上首发上线《东亚阳明文化旅游地图》；在“世界阳明学大会——2022阳明心学大会”期间，以整理收录阳明后学在全国范围内遗存遗迹点为内容的《阳明后学行迹地图》又首发上线，均获得国内外阳明文化研究者、爱好者的广泛好评。

五

多管齐下，一步一个台阶，使绍兴成为当代中国阳明文化弘扬领域较为耀眼、兴盛的区域之一。这中间，绍兴市委、市政府强化顶层设计，先后出台《王阳明文化传承保护发展概念性规划（2017—2018）》《“阳明文化”研究保护和文旅融合发展行动计划（2021—2023）实施方案》等地方性法规，并聘请学术前沿权威担任专业研究机构负责人和学术委员会主任、委员，为确保阳明文化弘扬持续发展、不断创新，提供了制度保障。“阳明文化”也越来越成为绍兴具有国际影响、中国气派和本土特色的文旅“金名片”。

2023年6月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在领导党和人民推进治国理政的实践中，把文化建设摆在全局工作的重要位置”，“在新的起点上继续推动文化繁荣、建设文化强国、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我们在新时代新的文化使命”，“只有全面深入了解中华文明的历史，才能更有效地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更有力地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发出了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的伟大号召，也为阳明心学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做出新的示范。2023年10月7—8日召开的全国宣传思想文化工作会议，首次提出了习近平文化思想，表明我们党的历史自信、文化自信达到了新高度，为做好新时代、新征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保护传承工作提供了强大思想武器和科学行动指南。绍兴必将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文化思想，自觉担负起新的文化使命，在新的时代课题面前，书写好阳明文化弘扬的新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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