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圣龙】学习四书心得八则

栏目:谏议策论
发布时间:2014-12-22 10:0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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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四书心得八则

作者:周圣龙

来源:作者授权 儒家网 发布

时间:甲午年十月三十

           西历2014年12月21日


 

【编者按】

 

就《四书》内容命题,结合儒家经典义理与自身体悟,以文言文阐述之,此系传统作文之法,现不传久矣!其于经典之诵记,义理之领悟,事物之辨析,文言之运用等皆有所体现,可予学者素质以综合测试。故有宋以来,悉以《四书》命题,文章取士。

 

职是之故,孔圣堂尊儒家经典,循古之文法以教弟子。此所录数篇即儒门经学习作,习作者周圣龙,年十四,孔圣堂弟子,习圣学三载有余。稚子口角,以求教于师长。

 

君子修身以俟命                          

 

 

此句乃圣人之言,而士君子之宗也。其义曰:凡有德之士,皆宜修身格物,以待天命之临。

 

古之华夏,人分为二,曰君子小人。所谓君子者,大人也,有德之士,饱学之生。所谓小人者,乃无德平庸之辈,众庶是也。夫修身,安立身心性命,希圣希天,格致正诚,明理尽性,悟经体道,提升生命人格之谓也。阳明子曰“致良知”,《大学》曰“明明德”,皆为修身。昔子路问君子于孔子,子曰:“修身以敬”。由此观之,若士君子,首当修身;身不修,则无以为君子。

 

夫俟命者,待天命之临也。朱子曰:“命者,天之令也。”所谓天命,上帝之意也,亦称天意、天理或天道。然命亦无常,何也?《书》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上天眷顾有德之人。有人生而富贵,却非一生铁定富贵;有人生而贫贱,而非一生注定贫贱。富贵之人若不行善积德,求学上进,便会败家堕落;然贫贱之人,若苦读诗书,求道悟经,或许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故天命乃与人之德不可分离,德高者则临以大命,德不及者受之以微命。故孔子云:“大德者必受命。”

 

故君子当竭力修身,完善人格,提升境界,以俟天命之临。此乃孔子所云:“君子居易以俟命。”君子者,当天时不至,机缘未熟,条件不备时,则为学穷理,修身明道,静俟天命之临。小人则不然,若天不与命,时不与机,则怨天尤人。时间一长,便生邪心,为获取权力财富,不惜铤而走险,此所谓“小人行险以侥幸”。

 

昔三国孔明,身居茅庐,拒权贵于门外;一心向学,竭力修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熟读兵法;文笔口才无所不精,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心存王政治国之道,胸怀治军列阵良谋。可谓一代奇才!直至刘备三顾茅庐,方知天命已临,遂与驱驰,助仁君玄德成西蜀帝业,三分天下,推行王道。此乃孟子所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由此观之,君子之为,在修身求道;君子之命,在治平天下。呜呼!人生短矣,当建功立业,名垂青史,方不负此生此世。故曾子云:“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儒者当怀此心,当立此志,修身俟命,行义达道。行王政于天下,施仁德于苍生!如此,则身可修而命有归也!

 

见得思义

 

此句出于《论语》,为子张所云。所谓得者,获也。获之于身,获之于心。夫义,道之所在,天理之谓也。

 

人生于世,得之岂寡耶?孺子得父母之食;少时得师长之教;成年或科举得帝之恩;或务农得天之赐;或经商得东之赏;从政得官之禄;从军为将得退敌之功;志于学得经之义;为君得地之税;为臣得君之俸;处世交友或得之惠或得之情。由是观之,人生在世,得之者众矣。

 

然得,皆来者不拒耶?非也。故得者,必有授之者也。授之者或善或不善,其途径或正或邪。而所授之物,亦有善有恶,有是有非,岂能不辨而尽受之哉?故君子之得,当明其是非善恶,别其途径手段之正邪。

 

然何以辨其是非别其善恶?曰:“义”也,此乃是非善恶之最高标准。义者,天地之序,万物之理,上帝之意也。实为天地宇宙之常理常道,乃儒者及士君子为人处事之本。故圣人云:“君子义以为质。”众人皆知“信”为儒之要道,不可不行也,当言出必行。而“信”非绝对之真理,孔子亦有不信之时,何也?有子曰:“信近于义,言可复也。”由此可见,义乃万事之准则,不可不察也。圣人又云:“言不必行,行不必果,惟义所在。”

 

故见得,则当思其义也!合于义,则受之;悖于义,则弗受。切勿见利而忘义,当见得而思义。前者,小人哉;后者,君子哉!故孔子云:“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又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为官之人,他人赠之以财帛,则须明其意图,若有不义之企图,则弗受也。而为君者,得百姓之力,亦当思其义。圣人云:“使民以时”,不可滥用民力,误其农时。昔秦始皇行暴政,抓天下之壮丁以筑长城,尸骨累累,死伤不计其数,擅用民力以误农时,失民心,故一统江山十五载便命数已尽。何也?失其义也!孔子云:“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故见得思义者,乃修身之道,为君之道,治国之道也。

 

天何言哉

 

此句出于《论语》,虽只四字,却义理深厚。尤其“天”、“言”二字,至关重要,士不可不明也!

 

天,非今之所谓天空,乃上天也。何谓上天?昊天上帝是也。今人谓之“上帝”乃西方基督教之耶和华也。其实不然,上帝,本为儒教专用名词。何出此言?“上帝”一词首见于儒教经典《尚书·尧典》,距今约四千载,其时,基督未诞也。由此观之,基督教之上帝,假也!何谓假?假义乃借,“上帝”一词实为基督教假借于儒教也。孟子云:“久假而不归,恶知其非有也。”谓之此理。

 

盘古开天辟地,宇宙始分阴阳,昊天上帝化生万物。由此可见,天,即万物之化生和主宰者是也。故而“天”代表宇宙运行,日月交替,四时变化和万物生长之秩序与最高价值,名为天道天理。天,于儒家看来亦是一人格神,是儒教之至上神灵。同时,天也是可以通过格物修身,从而达至之理想人格境界。故儒教云“与天合德”,此之谓也。

 

“天何言哉?”谓天不言也。天不言语,而天道天理,形而上之道,如何落实于治平天下之管理当中?孔子说此语时,有一小故事。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其意是说:“上天何曾说一句话?然春夏秋冬四季运行不已,世间万物得以生长发育。何也?

 

天虽不言,亦有天意,天意化天命赋予天使而为圣人。故圣人奉天命,代天立言。孔子为至圣,知其天命,知其不可不言。固有孔子制礼作乐,周游列国十四年,干七十余君而不遇,知其不可而为之之举;亦才有删述六经,垂宪万世之业。故《论语》云:“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孔子乃上帝手中之木铎,代上帝宣政布教,传达天意于世间。天不言,由圣人代言。故孔子之言,圣人之言,便是天言,便是天命之意。经典义理便为天理,圣人之道即为天道。

 

由此观之,昊天上帝不言,却有圣人为之木铎,代天立言,行王道,推仁德。而我等生于今世,任重道远,当修身明理,以俟天命。

 

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

 

 

此句之要,在仕与义也。仕,便是入仕途,从事社会公共事务管理,齐家治国平天下;圣道天理谓之义。其意是说,士君子入仕为政,治平天下,实为弘扬圣道。

 

此语为孔子之徒子路所云。先前有一故事不妨略述一二,以便下文分解。子路从孔子而落于后,途中遇一丈人,由向其问夫子之行踪。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子路便知其为隐者,拱手而立。丈人止子路宿,杀鸡为黍食于子路,又令其二子拜见之。他日,行以告孔子,孔子曰:“隐者也。”又令由反见之,无奈丈人已行。于是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也,已知之也!”

 

士,可为两类:或仕或隐。仕者入世为政,隐者通常独居山野,闲云野鹤,不问家国百姓事,只为寻求心灵之清净。子路曰“不仕无义”,何出此言?故仕,则入世;不仕,则出世,隐也。入世之人则推行圣道奉行天理,尊五伦,承天意,行王道,为天下苍生谋福利,为家国天下作贡献。此乃行义!而出世之人,则两耳不闻世间事,为不受其污染影响,甘愿观其家国陷于危难之际,弃百姓与水火之中,实为不仁,何来义之有耶?故出世必乱其大纲大伦!何也?出世者,弃世间真情,废五伦于乱世之中,父母不养,君上不事,兄弟不顾,朋友不往,夫妇不理。五伦乃人性,置五伦于不顾,何异于禽兽,更莫说行义。故子路云:“欲洁其身而乱大伦。”由此可见,隐者为洁身自好,不同流合污,而弃世间之大伦。乱大伦,便是乱人之性,人性即天理。如此,即可谓是逆天而行,背道而驰。由此可知,隐士多为自私自利者也。有如佛门之出家和尚,六亲不认,罔顾人情,无父无君,不忠不孝,做出种种极端逆天之行,实令人难以接受。

 

由此观之,仕,乃儒者及习圣贤之书者所必经之正路,此乃儒者之使命。士,当以家国天下及苍生之兴荣为己任,弘圣学,行王道。故曾子云:“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如是观之,君子之仕也,非为谋食也,乃谋道也!非为爵禄也,行其义也!

 

论中和之道

 

夫中和者,天下之大道也,大智慧也!何谓中和?人格之极致,修身之至境,世界之极则也!

 

“中和”二字何解?今人也不明,师者不传,众庶不知。韩愈曰:“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夫中,正也。所谓正者,不邪不歪,不偏不倚,恰至好处,无过无不及。和者,和谐和睦之谓。《中庸》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此段所云可谓把“中和”二字透析也。

 

此段首句便释何谓中和,云“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喜怒哀乐,为人之情性,凡人皆有,为上帝所赋予,亦是人之别于禽兽之处。喜怒哀乐之未发,自无过与不及之说,此乃中。

 

情绪之发,亦须守中道。譬如人激怒于你,必会生气,然何以处之乎?曰:“惟义所在。”他人伤你一掌,则还之一掌,天理也;他人伤你一掌,取其命,非理也;他人伤你一掌,还其笑容,亦非理也。由此观之,其义现也。故孔子云:“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何谓中节?节者,度量、礼制之谓也。夫中节者,乃适度且符礼制合人情之意,此乃“和”也。中者,为天下之大本,此理不必多说,凡天下事,莫不符合于道,合于道即为中。故中,天下之大本。和者,天下之达道。所谓和,乃天地万物足以和谐共存之本,社会和睦无讼,是为大同之义。何谓大同?儒教之理想社会也。社会无讼,天下为公,无偸无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大哉,和之为道!乃达道,至高无上之道,道之至也。

 

亦中亦和,谓之中和。儒之大道,修齐治平之极致也。若致其中和,则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位者,各安其位也。朱子云:“位者,安其所也。”如此,则天地之间,无不安其位,无犯上僭越之事。万物育焉,则是云其世间万物皆能很好地繁衍生息,得以生长发育,世界因此而生机勃勃。

 

由此观之,中和之道乃天下之大道。为修身之至境,治世之至法。我等儒门后学不可不察,不可不明。当体之悟之,求之行之。

 

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

 

此语出于《论语·子张第十九》,为曰其君子小人之别也。此处之君子小人实为士庶之别,而非德之善恶之谓也。

 

夫工,今之所谓工人。百工者,众工匠之谓也。古之华夏,社会等级划分为士农工商,谓之四民。士,为四民之首,地位最为尊贵。而商,则为四民之末。何也?古之时德为大,有德者贵,无德者贱。而商者,奸也;士者,德也。商为末,所谓无商不奸,惟士惟德。由此可见,古之时唯德是尊。反之视今,何为贵?权钱也。何以至之?世人不学诗书礼乐,师之不传五经四书也!而工,位亦次于农,何也?古之华夏,农耕之大国,农为社会生产之主要方式,而百工次之。

 

百工谋食,君子谋道,故百工以营利赚钱为务,君子以修齐治平为本。古之茶楼酒肆,铁铺绸庄,票号客栈,今之公司厂矿,酒店商场皆肆也。故百工之事,以营利为务,古今皆然。而君子劳心为务,故谋道为本,成己成道,兼济天下。是以君子当为学穷理,格致正诚,以修齐治平为己任,而不以物质利益为念,不以营利为人生之目标。范仲淹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孟子曰:“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此所谓身无半亩,心忧天下。士君子之德,大丈夫之志也!

 

君子学以致其道。所谓学,学习圣道,修身明理,格物致知,饱读诗书,博古通今之谓也。夫道者,万物之源,行事之本,义之所在,天道是也。道为世间之最高价值,上帝之意志,亦称天。故天即道,道即天。而天,至高至大,至善至美,无所不能,故希贤希圣以希天谓之“致其道。”

 

由此观之,百工之志在于食色利禄,君子之志在于修齐治平。正所谓君子“忧道不忧贫”,“谋道不谋食”也。惟贤者在位,能者在职,以君子治其小人,弘圣学,推王道,方能使天下大同,社会和谐,百姓无讼,长治久安。

 

大哉,圣人之道,君子之志!

 

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此句之重在于“过”!夫过,言之错也,行之失也,过错、过失是也。

 

凡人皆不可免于过,过者,人之常情也。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使圣人,莫不无过。孔子云:“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也。”至圣先师尚且自视有过,而况凡人耶?由是观之,人莫不无过也。然过,无所惧也,过而更之,善莫大焉。所谓更者,易也,变也。过而更者,君子也;过而不更,小人也。

 

言君子之过,莫过于子贡之所云:“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蚀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日月之蚀,即日食与月食。众所周知,日月乃世间阴阳之表现,昼夜更替之源,宇宙运行之本,花草树木得以滋养,禽兽虫鱼得以繁衍。然日月如此之重要,即使片刻之消失,天下众生皆见矣。此如君子之过,人皆见之,皆知之,无所掩藏,切勿心怀苟且。故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凡士,每日必自省:处事中乎?为人信乎?言行过乎?

 

日月之辉,普照众生,君子之人格亦如同日月光辉,滋润众庶苍生。然即使是日月之蚀,磨灭光辉之事,更也,人亦会景仰之。君子之过亦如此。昔汉高祖入京,即沉湎于金银美色,欲居于其秦宫中。樊哙力劝汉王:昔秦亡于此,汉王欲步之后尘?汉王方悟。于是下令,宫中之宝,尽皆封存,还军灞上,以待项王。高祖错而能更,若其一意孤行,定为昏暴之君,岂能一统天下?

 

由此观之,君子之过也不惧焉,惧其过而不更也。圣人云:“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若境界至此,则为之圣贤矣。故子贡言君子之过,无所掩藏,更也,人皆仰之如日月。凡士不可不知也!

 

君子有三变

 

此言出于《论语》,子夏云:“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

 

“君子”之意自不必多说,而何谓“变”耶?此处之“变”其义甚广,可分为二:外在之变与内心之变。君子之变,非质之变,乃形之变;非己心之质变,乃于他人心中印象之变。而君子为何三变?

 

儒家曰教化,实为使人产生气质之变化。君子之所以为君子者四也,曰德行、人格、信仰、价值。何谓价值?乃行事处世之本,权衡利弊之所在也。价值缘何而来?源自信仰。价值即道,天道天理,人性物性是也。有信仰即有敬畏,敬畏存于心,则尊之以道,从之以义。君子义以为质,质则不变。故君子之变与小人之变之别,亦可了然。

 

何为俨然?庄重泰然之态也!由心而发,使人望之生畏,敬而远之者也。此乃君子予人之第一印象,威严泰然之势,无不令人畏惧。如此威严,需德之深厚。德厚,方能承载天下万物,故《易》云:“厚德载物。”如此则重,重则威,威则人畏。孔子云:“君子不重则不威。”故君子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能寄以大命,承以大任。故孔子又云:“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君子人与?君子人也。”此乃君子也!

 

温,其义为温和,此处指人之性格不冷不热,无过无不及,不偏不倚,不邪不歪,此乃中庸之道也与!夫温,中和之性也!圣人有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由此可见,温之难也。夫温者,亦有予人温暖之意。何以温暖?恕而已矣!恕即仁,故温亦为仁也。

 

厉,其义相似于俨,亦有庄重严肃之义。厉也者,爱憎分明,是非明了。

 

有德之君子,三变如下:初见之时,相貌形色严肃庄重,神情泰然,一身正气,刚正不阿。其气质,如同坐拥泰山之势,望而生畏,惧之矣!此乃“望之俨然”。深入接触则顿觉性格温和,如春风雨露,和暖人心!不冷不热,无过无不及,恰至好处。夫温者,性格之极致,仁也!中矣!和矣!此乃“即之也温”。闻其言又觉此人明辨是非善恶,言语当中带有一派正气,虽有尖锐之词,却句句在道。此乃“听其言也厉”。

 

由此观之,君子之变义也,非小人之佞色之变,亦非言出不诺之变,乃气质之变,仪态之变。何以变之?德也!君子之变使人存敬畏,感温良,使人心悦诚服。美哉,君子之变也!

 

责任编辑: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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