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经暨包本背诵模式的问题——道里书院微信群讨论辑录

栏目:少儿读经
发布时间:2016-07-08 20:5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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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道里书院微信群读经问题讨论辑录

作者:道里书院师友

来源:道里書院微信群

时间:孔子二五六七年岁次丙申六月初五日辛卯

           耶稣2016年7月8日


   


柯小刚按:这次关于读经的讨论并未导致意识形态化的站队和批判,而是通过读经话题深入到古典文教及其当代使命的深层困境和未来可能性的开展,非常富有启发性。所以,我有心辑录了一下,希望有益于“读经教育”讨论的继续深入。

  

道里书院群关于读经的讨论:

 

无竟寓:经典培养一个人的平实、睿智、通达、智慧。这是一种真挚深沉的生命情志,而不是意识形态化的可疑激情。

 

陈漫之:明道先生说,天地之间只一个感与应而已,更有甚事。“一种真挚深沉的生命情志”,就是这“感与应”吧。

 

张毅:这就像打坐。首先是觉知,不善改之,善者专注。不善又起,改之。善者专注。久而久之,心就变得调柔,心就会打开一扇又一扇的不可思议的窗户。

 

徐子明:目前流行的包本背诵读经模式是这个行业的领跑者。覆盖面和完善度都很高,基本上快成为行业标准了。这意味着在商业上几乎立于不败之地。后来者要么服从这个标准(也就是为其驱使)要么不被市场认可。但是近两年来,学界发现这种读经体系问题很大,许多学者提出了批评、引导,很多读经学堂也在开始反思、调整。

 

薇室:现在言标准化,为时太早。更准确的说,所有人都在探索。最后形成一个有生命力、被普及接受的蒙学体系,为时尚早。我们这代人都是历史进程中的探索者,我觉得这才是应有的明悟。读经模式与其说是一个行业标准,不如说是粗放野蛮生长的生发开辟阶段。现在,到了转型的时候。包本背诵模式肯定不具备持久性,问题很大。在早期是有开辟功劳的,现在是需要作出调整了。

 

杨琪文:转型之后需要行业标准吗?或者还远不到标准的时候?仍需要不断开辟探索和调整或者行业标准根本就是一个现代语汇?转型也好,调整也好,尚需要不断回溯到古人读经的本源,我们需要不断从源头出发,才能因应时势而又不失其本。

 

薇室:我说的这个标准,更准确的说是一个相对成熟的教学体系。每个阶段教那些内容?怎么教?现在还为时尚早。蒙以养正,圣功也。蒙学不是那么简单。

 

息壤堂:蒙以养正,圣功也。这个蒙,不是指蒙学,就是师道本身。蒙学是其中很小、可能也很关键的一部分。

 

杨琪文:古人不分儿童教育,成人教育,吾道一以贯之。一部论语,三岁小儿可读之,耄耋老人可读之。提儿童教育,是现代人的事。不过怎么教,怎么学,确实是一个费思量的问题。

 

息壤堂:不知道老子孔子他们读什么?也是读论语不成?文以饰过,也是古人都有的。夫子之教也,诗言志,诗教多识虫鱼鸟兽,博识,感性。而夫子自述十五志于学,故十五岁以下,在生活中、万物中游戏、接近、感受,礼与乐本身是行动,而非文句。蒙卦初爻“利用刑人”,强调身体性的东西,不是无根无据。

 

杨琪文:古人比我们更近天道,更能感天应地,同时老子是史官,孔子是没落贵族之后,通达先王经典。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直接的生活体验和经典是相互为用的。现代人在深度体制化的环境中,仁通天地的能力,感发的能力迟钝了,固化了,所以更需要经典的开化和激活,但同时需要恢复在生活中去仁通天地,以生活证道的能力。所以读经应当是一个开放的体系,要让儿童在生活中去蒙养,生命,生活和经典,应当是文质相复的,不同的年龄阶段,文质相复所开辟的道路就自然不一样了,无需刻意设计。

 

“十有五而志于学”之后,仍旧需要学而时习之。这个时,有时中的意思,有经、常的意思,习有实践,有不断调整以合于中道,以养正的意思,学、时、习三字通过而字相连,使的学习成为一个通达文字、生活、生命的文质相复的生机的过程,而在一个之字那里,通达为一个整全的道路开辟。

 

夫子之教也,诗言志,诗教多识虫鱼鸟兽,博识,感性。而夫子自述十五志于学,故十五岁以下,在生活中、万物中游戏、接近、感受,礼与乐本身是行动,而非文句。蒙卦初爻“利用刑人”,强调身体性的东西,不是无根无据。很赞同!兴于诗是一个永恒的命题,古今一也,中西一也。柏拉图的理想国,有类似的论述。不过在中国古代,没有所谓身体与精神,欲望性情与理性的二元对立,并没有贬抑两端,偏执一方的古今摇摆。

 

息壤堂:惭愧惭愧,多谢多谢。身体二字,确实是我的问题。习惯了,自己不自知。就如老兄说的引向“整全的道路”一样。我尝试以中国的方式言之:十五志于学,这是夫子对童蒙之学最好的教诲。即,通过对万物的感(咸),礼乐之游戏、践行、熏染,辅以典籍初步的诵读,在生活与万物里,慢慢养成一个无名的大志。

 

三友斋:我今年参加本校自主招生面试、631面试,感觉很多读过国学经典的孩子,反而不如没读过国学经典的孩子。能背四书的孩子,还不如粗读四书的孩子。不知二位如何看这个问题?

 

杨琪文:柯老师说,文化文化,关键在于化,文以化之,化之以文。

 

三友斋:中国思想的“元问题”是“周末文敝”。儒家的表述是“礼坏乐崩”。换言之,就是已有的礼乐就像一辆破车,拉不动这个车上越来越多乘客了。车上越来越挤,车子越来越烂,所以,老子就说,下车吧,步行有利于健康,裸奔也许更加环保。孔子说,老先生您别介,那要累死人,车子修修还能用……或许还可以再造辆车,但前提是车上的人都得下车去砍树……今天其实也一样。

 

杨琪文:有的读过国学经典的人,有可能是以现代人的观点在框国学,致知而没有格物,有的没读国学经典的人,可能在习俗和家庭生活的浸染中仍保有仁通的能力。粗读四书的孩子,可能比机械背诵的孩子,更能将经典的大生命与个人的小生命相融通,一阶段完全的背诵,一阶段机缘化之的做法,不如边读边机缘化之,当然个人禀赋有差别,不可一概而论。我反对搞一刀切,一种方式的模式化。另,读了经典的,反而不如没读经典的例子,不能作为否认读经的证据。那些读了经典而无益的人,是因为方向不对,方法不对,并非经典本身不好,那些没读经典,而有某种仁通能力的人,读了经典会更开悟,培根说,盖底天赋的花草,需要学问的修剪。

 

息壤堂:孩子这个年岁,感性不足,思辨的东西太多,未必好。然也许不是典籍的错,因为古代教育也是从典籍进入的。水之积不厚,负大舟无力。关键是那些典籍还没有化开来,即便是我们这些读书三十多年的,也很难说真正读懂了典籍。如何把典籍在人心里化开来,这才是古典学术参与教育的问题。

 

杨琪文:古代教育之所以能从典籍进入,在于典籍并非所谓思辨不思辨,在于文以载道,而道不远人,道最与生命相切近,当然可能存在一个文弊的问题,所以要在化之,我很赞同一“化”字。中国文化的元问题大概不是周末文弊,在于先王之道若循环,在于文质何以相复。夏忠而野,商敬而鬼,周文而僿。这一点,史记高祖本纪太史公曰,说得很清楚。

 

三友斋:两位说的都有道理,我并不反对读经,只是发现问题,及时指出而已。我们可以从更小和更大两个视野来看读经。从更小的视野,不看广告看疗效。如果读经的孩子普遍存在问题,那当然要及时反思和调整,不能把人家的孩子当试验品。从更大的视野,那就要从文明论的角度来看读经。读经是文明重塑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教育是政制的一部分甚至是至关重要的一部分。搞教育实质上就是搞政治,就是担负民族兴亡的使命。你读的那一套东西,如果历史上已经被多次质疑,在古人那里就被质疑、批判甚至否定,那我们是否或者如何教孩子去读,就很成问题。动不动拿古人怎么教孩子说事儿,而从来不说古人如何反思他们的教育和政治成败的关系,可能就有掩耳盗铃之嫌。

 

杨琪文:大问题就是文质相复的问题。

 

三友斋:机械循环论。

 

杨琪文:非也,寒暑往复,阴阳相生,文质相复,循环并不能以西方的进步史观而论。恰恰不是机械论,而是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的中道,是有生命力的循环。

  

息壤堂:正如治疗、或者说医道,是自然天道的一部分,并非可能外于之,古人对教育的反思,也是属于古典教育的一部分。只不过这部分常常被遮蔽了。三友兄说的东西,这是更深一层的古典教育,也即哲人或君子们如何自我教育。古典教育含有对教育自身的调整、修正乃至革命。

 

三友斋:嗯,君子的自我教育当然是一个方面。如何教大众是另一个方面。我亲戚朋友问我我怎么教孩子,是否要背《诗经》?我说还不如去读杜甫、白居易,陆游、辛弃疾,兴观群怨四家尽矣。背《尚书》《左传》,还不如去读《史记》,就当故事读。

 

息壤堂:这个建议很中肯。

 

三友斋:现代的书,西方的书,中学生就应该大量的读。尤其俄罗斯文学,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等,对孩子的正面影响绝对会比他们炒作的“弟子规”好。

 

息壤堂:从五经到四书,本身就暗含古代典籍已经很难被普通人接受的现实。后来才有《红楼》《西游》《水浒》《三国》是新四书的说法。今天的孩子,还要下降一层了。

 

三友斋:汉人说五经当年不能究其礼累世不能通其学,写成竹简,一部经书就能装一屋子,不是世家大族根本没机会读。所以作为“政治哲学”的五经就只能用来教精英。宋明造纸印刷发展,城市兴起城乡“现代化”发展,使得一种新的快餐型的易普及的经典体系成为时代的需要,所以有了市民、中下层地主乃至富裕农民也能读的“四书”。以及不用当年累世之功就能“体道”的心性之学……

 

杨琪文:学个手艺也不错啊,关键在于你学个木匠不仅仅是学个谋生的本事,关键在于手艺是仁通天地人人的一种方式,通过这种方式,摆正自己在天地人人间的位置,和草木的性情一起和于中道。不一定读经典的。提倡读经典并非说人人都要读经典,也不是说除了读书就不干别的,游学游学,有游有学。

 

孔子说,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游于艺,既可是读经典意义上的游于艺,涵之泳之,也指在生活中,在中医,武艺,戏曲,书法中悠游涵泳。在生活中,艺术中,木工,泥瓦工的活计中,都可体道啊,跟读经典一样的,我们老家方言常说哪个木匠手艺好,称为这个人艺道好,这个人做的菜好地道。

 

关键在于现在的手艺不叫手艺了,现在的生活体制化了,很难在其中体道。现在哪个职业技术学院如果说成手艺学院,反倒会很别扭。当然,大约手艺是不能学院化的。至于弟子规,不在我理解的经典之列。不能拿来做不读经典的证据,我刚说的学手艺,也不是拿来说明反对读经。我的意思是,读经必然要与生活构成一种张力。读经也不能搞一刀切。既不拔高读经,好象包治百病一样,也不贬低读经,平常心对待读经。读出平常心,本身也是读经的目的之一。

  

载之:今天儒家的“艺”已沦为致远恐泥的小道,因其进入不了社会整体的生产关系、劳动关系之中。孔子的“六艺”里尚且有“射”——战争;“御”——交通……

 

杨琪文:嗯,但古今之变晚周、秦汉已有之。社会整体的现代化关系确实造成了古今的断裂。但如何通古今之变,恐怕还是要先回到古典源头。回到源头不是泥古,恰恰在于从源头出发,化之于今世,在于变通,在于返本开新。不从中国古代的源流出发,例如从秦汉之际的古今之变通的智慧中吸取养料,难道能从西方的现代性,或者西方的文化源头出发,就能找到解决之道?古今一也,人类一须臾,从之天道之大化,古今差别实在不值一提。

 

徐子明:射艺也不完全是出于准备战争的考虑  习射可以锻炼人某些方面的品质。不然孔子也不会说射不主皮了。君子六艺是“养国子之道” ,也就是说,要从教育的角度来看待射艺。射艺本质上是一种教育。教育是塑造人的,不是训练猎手或者弓箭兵。《周礼·保氏》:“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载之:“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善人为政七年,亦可以即戎矣。”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杨琪文:你们两位的见解不冲突。射的力度、角度的调习,如同草木的香味浓淡、颜色深浅、性味寒温之于人,书法结构的疏密、笔墨的浓淡之于人,都是调正性情,沟通天人。祭祀与战争,都是沟通天人的方式。这是教育,也是政治,更是以艺证道。

 

载之:王官学《大学》之教:“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当然非仅变化气质,亦在以实事程实功。

 

杨琪文:古代的事功与天地人人是联系在一起的。射艺既在变化气质,也在戎之事功。

 

徐子明:国子谓诸侯卿大夫士之子者。这种教育不是简单的技能教育。所以,我觉得六艺是否过时,是看它们能否锻炼人的心性,塑造人的品质,变化人的气质,而不是看实用与否。如果说实用或者是否与社会技术发展脱节,那么现在都是电脑时代,大家应该全部学打字,不应该学书法了。

  

附录:道里书院微信公众号收到的一些评论

 

网友“庄”评论《当代社会的古典教育》(点此打开):柯兄这篇文章,写得真好。极端反对儒学,或者极端推崇儒学,有时候都会伤害儒学。因为,儒学的核心是一颗平衡智慧的心。一颗平衡的心,就不容易被极端的思想所影响。庄子的“万物皆有其用”,和古希腊神庙的“凡事不可过头”,这两个意思对读起来倒是正好。 启蒙与发蒙的关系,值得深思。揭蔽与生发,也是平衡的关系。西方启蒙时代,也确实揭蔽了极端宗教主义。然而,在生发过程中,又进入另外一种极端,个人主义,如此越演越烈。 极左,极右,偏左,偏右,如此反复平衡……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杨琪文评论《当代社会的儒学教育》:在体制内,我们的教育不是学苏联,就是学欧美,学了这么多年,离了老祖宗的根基,沉疴日重,拿语文来说,对文本的肢解,对若干词语的古今抽离,真是对汉语的糟践。如何受古代读经方式的启发,在语文教育中既疏通文意,又会通文本的生命和儿童的生活,吸纳古典教育的资源,真是很值得探索的事情。所以体制外的书院实践和读经实践虽然几乎不可能搬到体制内,但重要的是,这种实践和探索为我们打开了一个反思体制内教育的窗口,开启了一个从老祖宗出发来思考现代教育流弊的思路。可悲的是,当今的中国教育史几乎都被现代性话语肢解了,很难成为我们的思想资源了。重写教育史,特别是古代书院史,读经史, 科举取士史,成为一项很重要的工作。

 

杨琪文评论《当代社会的儒学教育》:无竟寓先生的书院读经实践和经典解释写作,是对当今误入歧路的读经方式的一种导正(导正并非否定),同时也在一定意义上是对体制内应试教育的一种导正。正是在这一意义上,回到古典的读经方式(同时也是回到古典的教育方式之一),从古典的读经道路出发,在道化之路途中际会当下源入了西学的时运化机,是导正体制外的读经实践和体制内的现代教育的共通途径。在这当中,心性和思想同样重要,有的人有思想,但心性偏激,害了思想的古今际会,和当下人人之间的仁通对话,他们没办法做到孔子所谓的知言,往往抱着先见排除一切与自己的喜好相左的批评;有的人心性很好,但缺乏思想,没办法在流弊和意见中,进入真正的源流中以反本开新。所以回到古典心性与古典之思,是对世道人心的导正。可谓任重而道远。

 

三友斋评论《当代社会的儒学教育》:儒家要成为任何时代的诤友,首先要寻找和接纳这个时代最优秀的思想者成为她自己的诤友。儒家从不缺乏粉丝,如同任何时代都不缺乏时尚。一个真正的儒者,必须勇于成为时尚的批评者而非粉丝。儒家作为一个群体,更应该重视和珍视各种诤友式的批评,进而不断反省和自我更新。

 

张势如评论《当代社会的儒学教育》:俗儒自命为真孔,儒家复兴最大的麻烦在于内部人,甘阳老师这次沪上演讲的主题学与孝便是直面俗儒败坏儒学的问题。儒家复兴自然有极强的现实层面的社会民心需求,如何满足?谁来满足?是否一种象牙塔式的儒学研究就可以做到?儒学更多是一种生活方式,而非学问,搞不清楚这一点,儒学研究就难以跳出美德可教的悖论,搞清楚这一点,也就会理解古典书院的努力方向,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过去反儒家是不懂儒家,今天开始捧儒家,也并不会自动就懂儒家。不懂儒家来捧儒家,此之谓捧杀,越是捧儒家的,也因此越要小心谨慎,努力懂儒家,以免好心办坏事。这一点柯老师比一般人都要努力,比所有人都要清醒。

 

无竟寓回复张势如:是啊,儒学内部引入健康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机制,对于儒学的健康发展非常重要。古典学界亦然。去年我写给重庆大学博雅学生的信(点此打开),不是被很多古典学同仁定性为“站在激进反对古典学和施特劳斯派的最前沿”了吗?但甘阳老师和刘小枫老师却都来信支持鼓励,赞扬我的信写得好。

 

杨琪文评论《一个读经少年的来信》(点此打开):作為一名中學老師,這是我看到的最“源远流长”,最刚健,最敦厚的生命探索。是长期在应试教育体制里几乎看不到的,因为儿童在应试教育的语境下,没办法与整全的经典相遇,他们所接受的经典是碎片化的,是被现代一知半解的西学肢解了的,是与战乱与积贫积弱的时代如出一辙的急迫实用读书心性阉割了精神元气的经典。但是这封信也告诉我们,体制之外的读经,同样面临一个如何浸润,通达整全的问题,一味地背,没有灵魂转向的引和治水一样疏,无法通达整全。小孩的生命原初經驗和遠古初民的原初經驗是同源同理的,兒童的世界需要在經典大道與生命生活的相互緣發中生動地展開。經典所藴含的原出大道,使個體生命在各種困惑和阻隔中,如出泉之水,導向远方。從這封來信中,我們看到的恰恰是經典的力量,讀經的重要性。受教了。

 

徐子明评论《读经少年来信》:“第一代读经孩子已经成人。现在回过头去看,对于孩子来说,这真是一场残酷的实验。读经运动本身也是现代性的事物。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重整古典学问,重新进入古典的世界观。先有一批明白的大人,再去教小孩子也不迟。”同济复兴古典书院正是这样做的。

 

三友斋评论《读经少年来信》:儒家要成为任何时代的诤友,首先要寻找和接纳这个时代最优秀的思想者成为她自己的诤友。儒家从不缺乏粉丝,如同任何时代都不缺乏时尚。一个真正的儒者,必须勇于成为时尚的批评者而非粉丝。儒家作为一个群体,更应该重视和珍视各种诤友式的批评,进而不断反省和自我更新。

 

杨琪文评论《感恩读经》: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就是感知。人不知而不愠,更是感知。柯老师说,读经典注疏,是感通他人,连他人都感通不了,怎么感通圣人经典。这使我对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又有了新的理解。孔子真是了不起,短短三句话,就开启了一个何等切近又何等宏远的常经大道。

 

   

责任编辑:葛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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