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太极分天地,便向良知问是非。冥坐读书初识理,观心照意更通微。爱人不必嫌愚下,毋我方能赞化机。唯叹工夫多退转,何时鱼跃与鸢飞。
何以见体,何以发用?唯工夫而已。即用见体,非逻辑认知也,乃实证体悟也。依体起用,非教条强制也,乃工夫推动也。所谓工夫,即见体致用之实践方法也。无工夫,不能见体;无工夫,不能承用。体用为纲领,工夫为节目。不知体用,则工夫无统属;不做工夫,则体用无真机。此学有本体,是为宗旨;有理则,是为持循;有工夫,是为把柄;有···
圣学精要,在乎体用二字。体者,本体也;用者,发用也。天地万物必有根源,即体也;万物生生不息,变化无穷,即用也。
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斯乃圣人大圆境界,亦示学者以修己安人之无上心法,垂千万世,不能易其辞也。
人生万事,不学则不能,学则有教,是故古之王者建国君民,教学为先。而教有三义:一曰道德之教,一曰知识之教,一曰技能之教。技能之教,如训练工匠之类,重在实践,用以改造世界也;知识之教,如钻研科学之类,重在理论,用以认识世界也;道德之教,如为人处世之类,自有其知见与工夫之为一,用以修己安人也。成人之德,在有道德之教···
人生自古多患难,不以患为患,则庶几矣。故《系辞传》云:“作易者,其有忧患乎?”所谓患难,匪特在外,亦在内,不唯形势所迫,或亦我执过甚。要之,不当理之应然而拘囿其心,牢笼其行,使志气不能伸张,为害性命则一。向之所患者夥,有美丑之患、智愚之患、婚姻之患、朋友之患、贫富之患、穷达之患、顺逆之患、成败之患、生死之患、后···
心者身之主宰,心有定则事可为。人之患,常在心不能定。
道者,形而上也。子曰:“下学而上达。”下者形而下之器,上者形而上之道,求道有门,须在形而下中寻找一个切入口而上遂天道,才能真实切己,才是自得之学。这个形而下的切口就是生命的触动,包括正面的奋发与反面的击打。得失、荣辱、成败、智愚、美丑、夭寿、贫富、贵贱都是生命的焦点,都能触动人,但不是最根本的触动。最根本的触动···
《三体》未必是反传统和反人文的,吾人讲传统与人文,也不意味着反《三体》。相反,《三体》以其独到的视角对传统哲学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对于开阔视野、辩证批判、激活思想大有裨益。只是,看完《三体》,对人类的前途不免感到悲观;不忘儒学,或许能让人恢复一点乐观,至少多一点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勇气。
首先做到物质丰富,其次做到礼乐周备,最后做到心体灵明。有此三条,也许年味不会太淡薄,人生也不会毫无滋味吧!
张祥龙先生以现象学方法极力阐发孝道,卓立学界,意义甚大。这样的孝道首先固然发生在每个人的家庭父子之间,然推而广之,师弟之间,先贤与后学之间,莫不有孝道存焉。尤其从广义的文化立场看,我们每一个儒生,每一个对华夏文明抱有温情与敬意的中国人,对炎黄祖先,对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对孔子,何尝没有孝道,何尝不应该尽孝呢?这···
然而,回到心学自身传统,阳明走的是在实践基础上的直觉体证进路:他借助佛老的虚寂本体转向儒家道德本体,以“生生”统摄“虚寂”,上达仁学,是为本体体证;又以解悟、证悟、彻悟为工夫次第,通过长期理论学习和现实磨炼,由渐悟而至顿悟,是为工夫体证;阳明久疑于“格物致知”问题,终在龙场大悟,由主体而上遂宇宙境界,是为境界体证。
《诗经》描写的爱情、婚姻、家庭等主题反映了儒家礼乐教化传统中的夫妇伦理观念,婚前男女关系遵循匹配、感应、真诚、节制等原则,婚后夫妇关系遵循隆礼、齐家、葆爱、劝教等原则。这些价值观念可能仍然适用于现代夫妇伦理,但须进一步揭示其本体理据和实践工夫,以增强理论易代转化的普遍效力。
自阳明子揭良知宗旨于世,斯学风行海内外已五百余年矣。阳明子之指点既高明而通透,后学之阐发亦细密而精良,可谓洋洋大观者也。黄梨洲因谓:“有明文章事功,皆不及前代,独于理学,前代之所不及也,牛毛茧丝,罔不辨晰,真能发先儒之所未发。”吾人生于五百年后,欲治良知之学,载籍俱存,遗泽可追,又何劳费辞,标新立异
刘强先生《四书通讲》以通古今之变的“道”为宗旨,以系统开放的“道的诠释学”为方法,以对学术思想和社会现实的全面批判为关怀,志在开“道之窄门”,振“道之衰脉”,建构起一个集崇高的道义,严谨的架构,开阔的视野,深沉的批判,充沛的情感,生动的趣味为一体的道学思想体系。
良知学为体用兼备之学,阳明“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一语最显宗旨。良知天理者,体也;事事物物者,用也。体用之学有二阶,曰即用见体,曰依体起用。未证道时,唯即用见体;既证道后,须依体起用。阳明未悟心体时,百死千难,一意要见体。既悟心体后,必事上磨练,发用成物。未见体时,自亦有事做,亦有物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