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与学生谈话,言及有爱慕虚荣者,实弃大抱小之愚、舍本逐末之痴,无可救药。
90、100岁的老人,犹如千年老树,生病犹如根朽枝枯,即便是生瘤也很正常,及其去世,不应该当成病,更不应该见诸讣告。90、100岁去世,无论如何都是无疾而终。
叶嘉莹先生仙逝,官方讣告中称先生享年100岁。其实,按照中国传统习惯,先生7月份过完百岁生日,现在应该是101岁。
程远兄自辽宁寄来其新书《小镇流年》,一读即让人爱不释手。读了几篇,遂在扉页空白处写下一段话:“程远兄文笔,贵乎自然。平实之文不易为也。自然者,其心诚意真,故无意为工而天然自工。考诸白话写作,诚罕见者也。”
一向对中国古代战争史有兴趣,近来搬书房,给几个学校、图书馆捐了不少书,但诸如古代战书、历代檄文之类则保留,时不时看看,感染其辞气之精悍,用以矫正文气之绵弱,大有益处。因此,收到四川李竞恒博士所赠新书《干戈之影》,就很有兴趣。
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古亦有人主自呼万岁者。《新序》:梁君出猎,见白雁群,公众痤下车拂矢,云云。梁君援其手上车,入庙门,呼万岁,曰:“幸哉!他人猎得禽兽,吾猎得善言。”
敝乡至今老年妇人彼此之间不称名,亦不称夫姓,只称女姓,如武家、王家、任家、朱家……我邻居老人在他们家行十一,我随他们家同辈称其“一爷”,一爷的老伴姓蒲,我称蒲家婆。是为例证。
想起昔年在校时,听张振林教授聊天,说容老旧事:容老为人中直,言不虚妄,故每于运动中多受批判,容老每次挨完批,面色平静,步态从容,施施然散步回家,若无其事。却有一次,居然想到几欲自杀——师母探亲未归,容先生自己做饭,蒸鱼未熟,遂沮丧不已,感叹自己无用,甚至想到了自杀。
难怪先贤有云,“不可使知”,“礼不下之”。非圣贤不欲以仁义泽被之,乃愚顽之性,率不愿知、不能知之故也。
宋人有云:“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你的描述,生动形象,让人如身临其境,见其丑谬。孺子可教!
传统中国人不轻易表达对父亲的敬爱。心里有,但不表现出来。尤其是我们西北人、关中人,父子讲究日常默契,不太言语交流。一切尽在无声中。
魏明伦其人天赋极高,其人性情也朴素正直。惜其不通经史,养成欠缺,终非士人心肠,故放任才情、恣纵天赋。所作剧风靡一时,为戏曲界浅薄功利者竞相效仿。
今人为古圣先贤造像,错谬未能尽免。
“其服组,其容妇,其俗淫,其志利,其行杂,其声乐险,其文章匿而采,其养生无度,其送死瘠墨,贱礼义而贵勇力,贫则为盗,富则为贼。治世反是也。”
参加一个高端文艺创作论坛。
此文写于数月前,初发于公号。后因恐责人太过,随即删除。
宋四家,不才最心仪蔡襄。观蔡襄书,如饮汾酒,汾酒其味,醇正无偏,故广东腊肠以其去腥增香,因其有成就食材而不留己痕、功成身退、不夺他美之德。
然而“爱情”这种漫无边际、似是而非、要死要活的词儿,还是不要轻易出现。用陕西人的话说:咋弄得跟戏里一样?怪怪的。
只是记录一下对朋友圈所见所闻的简单评论,丝毫不敢有教育年轻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