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华夏文明的源头来看,龙的信仰与观念有着十分古老的渊源。龙的观念具有天文学的背景,也对应着春分等时间节令,这些含义对于农耕文明的生活具有重要含义,也是美好生活的象征。
可以说,正是由于儒家思想的人道主义种子,才使得晚清以来的中国人可以迅速接受现代的人道主义价值观,这也是中国文明的伟大遗产之一。一些人对儒家和中国传统有误解,以为好的事物都是近代从西方来的,而本国传统一片黑暗,毫无优点。
孔子教授门徒,并非只是后世意义上的“教育”或“教学”活动,孔门本身就是模仿封建时代君臣、宗法关系建立起来的小共同体。。君、亲、师有着共同的来源,封建宗法组织的“君”从血缘而言作为父家长是“亲”,作为首领又掌管领导和教化功能,角色为“师”,孔门则是以模拟血亲的关系,实现了君、亲、师合一的新方式,发展出适合新时代的共同体建···
在朝鲜人笔下,汉人会为衣冠头发而哭泣,有人因见衣冠而提出想逃往朝鲜,还有人通过偷穿戏服、家藏旧衣或朝鲜冠服来体验“汉衣冠”。甚至满洲人,也对“汉衣冠”表达出欣赏与向往,其中或有夸张与想象。到晚清,朝鲜人则配合清朝防范太平天国可能利用“朝鲜服色”。衣冠头发之悲,则指向了明治维新后改穿西装的日本。
总体来看,“盛唐”时期的城市街道与夜晚,其实和宋代以后包括现代人熟悉的那种《清明上河图》式的街道与夜市生活完全不同。
个体的生命有限,但宗法承载的生命河流共同体可以无限,这样就不会只是考虑“三四十年之计”,而是会动辄考虑几百年、上千年的未来,那么博弈的行为模式就一定会很稳健,不会轻易干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和不考虑长远未来和子孙的事。
孟子主张“乡田同井,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即乡党、村社世代互助的小共同体,内部成员互相扶持一起积累未来。这种关系,不仅仅是村社成员之间,还包括村社的领主,也和治下的村民之间凝结成世代博弈的关系。
汉儒向平民推广过去贵族专享的姓氏,宋儒向平民普及父系祖先古老谱系的家谱以及祭祀的祠堂,都是以父亲为纽带将一代代本应相忘于江湖的人凝聚起来。父亲角色区别了人和禽兽,所以子不教父之过,因为他代表了文化这一方向。
直接简单用西式僧袍学位服,在当时来说也是节省成本的。但随着2003年之后汉服的兴起,尤其是这些年在社会上影响力的急剧扩大,是否有必要恢复汉服学位服,就成为摆在面前的一个问题了。中华文化当然具有包容性,但包容性并不是指要以丧失自我或自虐为代价。
西方的两希传统中都镌刻着蔑视商业活动的基因:柏拉图在《理想国》中嘲讽商人是“是些身体最弱不能干其他工作的人干的”,耶稣则把商贩驱逐出圣殿。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孔子、孟子那里从来没有对商人或商业行为的讥讽,相反,孔子经常熟练使用商业术语,原始儒学的贤人中更是出了儒商子贡,而到了孟子这里仍然强烈地为自由贸易进行辩护,这···
很多人认为古代精英是骄奢淫逸的,礼教是用来压迫社会底层的。“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意味着礼教并不向庶民开放,庶民其实过得更随意,不受礼教的束缚。至于“刑不上大夫”,并不是说精英犯罪不受惩罚。精英“大夫”犯罪,需要保住这些人最起码的体面,犯了死罪的是让他们“盘水加剑”,回家引剑自杀。这么做,恰恰是因为精英肩负着沉重···
先生已经仙逝,再也无缘拜见,或是当面聆听先生讲论中西学问思想。我想,纪念先生最好的方式,便是学习先生的人格,并继承发扬先生未竟的事业!
孟子说的“大人之事”“劳心者”或者古罗马人比喻的“胃”,其实都是在表达,社会需要分工,除了一线的生产劳动之外,也需要一些人脱离直接生产,用他们的管理能力、德性、专业知识去凝聚以小共同体为本位的社会自治,并在此基础上形成良好的社会公共服务,这门职业就是“大人之事”
欧洲使用拼音文字,很多国家的语言其实是很近的亲缘关系,但体现在文字上就是不同国家的语言,特别是同一个语族内的各种语言,一个人很容易学会,如日耳曼语族中的英语、德语、挪威语、瑞典语、丹麦语、冰岛语等,说起来是不同国家的“外语”,但其实更接近中国人理解的各种方言。
籍田要给民众做出劝农表率,象征性的天子、诸侯亲自耕作,最终追求大丰收来实现对宗庙的祭祀。商代就出现了籍田礼,而周代在原有基础上对籍田礼进行了发展和规范化的提升,并在此基础上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西汉时期皇帝重建了籍田礼,皇帝亲耕做出劝农、重农的表率。此后籍田作为一种礼制,长期得到了执行和延续。
我们现在的农历春节,其实就是“元旦”,这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
总之,刘强教授的这部新著,既是一部学问之书,也是一部温情之书,辩护之书,更是一部忧患之书,是一部汇通古今中西,立足于现代问题意识,重新审视并回归原始儒学精神的佳作。
在荷马的竖琴吟诵中,古代的英雄们纵酒战斗,充满了原始生命力。但到了柏拉图的笔下,理想城邦的护卫者就成了必须戒除纵酒之人。歌颂纵酒迷醉,在上古先民那里并不鲜见,古埃及人往往通过献酒,向神明表达虔诚,也藉此获取来自神灵的狂喜与亲切关系(蒲慕州:《酒与古埃及宗教》);希腊的酒神狄奥尼索斯,不但是著名的古代文化现象
古人当然知道儿童与成人在心智、体力等方面存在着明显差异,但古代比较常见的情况是将儿童视为在心智、体力方面比成年人更低的“小成年人”,而不是像现代人这样专门划分出一个和成人迥然不同的生命类型。尼尔·波兹曼在《童年的消逝》一书中提到,西方近代意识中的童年,是近代以来因为新的印刷媒介在儿童和成人之间强加了一些分界线而···
现代汉服的日常形制可以改良和演化,作一些现代的变通,使得其更适合现代生活节奏。但在比较正式的节庆、礼服、祭服方面,则还是遵守古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