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卯理学班第二场,毕冉主讲大本达道,我略加评议。评语虽匆遽间出之,似非毫无可味者,因追记并稍完其意如次。
因讨论朱子《格致补传》,恺歌引《大学》经章章句“致,推极也;知,犹识也。推极吾之知识,欲其所知无不尽也”之语,而曰:“识者识其物,知者知其理。知者知其理,故可以尽之;识者识其物,故不可能尽之。”对此,我批注曰:“此言‘知’与‘识’,恰可能颠倒。之所以‘知’需要‘致’,以其不‘识’;至于‘知至’,则识之矣。”又论之曰:“如曰‘识者···
丁纪按:此数条虽亦非端言庄语,详其对于圣贤与经典,却并无轻慢之意。鲁迅一语之论《启颜录》曰:“好以鄙言调谑人,俳谐太过,时复流于轻薄。”(《中国小说史略》第七篇)此数条,盖可免于此讥。要之,倘非晓悉之熟,加以领会运用之妙,亦难乎出此矣。辑此以献,非欲长戏言戏动之风,故亦无须深求,惟一展颜可也。
叔孙通儒服,汉王憎之。乃变其服,服短衣,楚制。汉王喜……汉五年,已并天下,诸侯共尊汉王为皇帝于定陶,叔孙通就其仪号。高帝悉去秦苛仪法,为简易。群臣饮酒争功,醉或妄呼,拔剑击柱,高帝患之。
“一要多些敬意,二要少些戾气。”
《论语》总章三六八:“子曰:‘莫我知也夫!’子贡曰:‘何为其莫知子也?’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莫我知也夫”乃夫子自道。其实,即不论自知与知人,或人与人之相知问题乃为《论语》之一大主题,如朱子所谓“圣人于此一事盖屡言之,其丁宁之意亦可见矣”(总章三六三集注);单以句式之近似而言,《论语》一···
诗可谓“很阳明”。两句在此诗之中也自好,良知之不假安排、浑然天成也自是,但说着便将良知与物理相对,则此对者非彼“世儒”,恰阳明先生自己也。诚不知“物理”也者,正“根本”之所在,非但“支流”而已矣;而“良知”之云倘不在乎理,则秉彝之一点惺惺,固不足以为“根本”矣。
明日,慧琳之二隅、三隅至。
《论语》“仁在其中”、“乐在其中”、“直在其中”、“馁在其中”以及“禄在其中”,朱子一言以蔽之,曰:“皆本为彼而反得此之辞也。”
玩也,畏也,乐也,盖不畏则不足以为乐,不玩则不能以得其乐;今一世之人莫非不畏而乐,欲不终归乎荡且肆,难矣!
然理学所以为理学者,若一味去彼传记注疏之学而特加区别,人又或以为程朱之与陆王将无所别矣。故为理学者,不得不左手对搏“经学”,右手对搏“心学”,左手对“经学”虽别而有以亲之,右手对“心学”既别而有以远之。惟年来于后者颇乏应对,故今强此浅薄以就彼高明,虽所陈至寡陋,无隐之为敬也。
荷蓧丈人说孔子,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论语》总章四六六)公孙丑问孟子,曰:“《诗》曰:‘不素餐兮!’君子之不耕而食者,何也?”
在紧赶慢赶、终于先发后至地成为成都地区第三家大学哲学实体研究与教学单位,也举行了相应的庆祝活动之后数日,四川大学哲学系听到一个消息,陕西师范大学已将其“哲学学院”改名为“哲学书院”。看来,游戏路数又变了,从藏猫猫变成了丢手绢,很好,我们又有机会争第一了。
自由意志所可以作之为之之善与恶,究竟是夐然独立于自由意志外,自由意志为之也无加于其为善恶,不为也无减于其为善恶,还是其竟取决于自由意志之为与不为,为之然后成其为善恶,不为则亦无所谓善恶、不见其有善恶?
本文用《尚书》与《四书》互解,以为《四书》凡曰“学而时习之”、“博学于文”、“博学之”等,皆专取“学于古训”之义;至于学与习之关系,比照教之与学、学之与思,可谓有“半事”、“全事”与“后事”形态之不同;惟孔颜而下,即在孔门,降而及于后学,学与习、博文与约礼均衡之格局,似有“习”字渐轻而约只在博中做之趋势。同时,以《说命下》与···
教师当然只应该讲自己所理解的、所认同的、所发现的、所信仰的。但是,如果广场等地皆不可讲,却以为惟教室可讲,讲之却又一变而为矫激,再变而为“秘密”,则先未必不有情势判断之误与自欺其人之妄,而于本身所尊所信之光明正大道理,尤未必不率之以入阴暗卑陋之地,使人以为其为学问、其为道理不过如此,则讲之适以死之,讲之者与禁其···
长久以来,我们社会所争议的,往往只是常识、底线意义上的事情。对常识、底线的不断争议,表明这个社会缺乏底线层面上的共识凝聚,表明底线屡屡失守、被突破,当此之时,却从来没有一种健康的力量出来坚持常识、捍卫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