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印哲学导论》是张祥龙先生生前出版的最后一本书。看似一本新书,实则却是张老师20年教书的结晶。从2002年他开始上这门哲学导论课到2022年出版,中间凝结了他对于哲学最基本的理解,展现了他中西印的宽广视野,这是一本值得慢慢品读的大书。
美好生活会露出其狰狞的一面,哲学在此亦会怅然失语。虽不是张老师的入门弟子,在精神世界中,感觉与张老师非常亲近,一直把张老师视为学术道路上的引路人,自己的学术探索亦与张老师息息相关。
在一个没有“家”的哲学时代,提出“家”哲学势必遭到各种质疑,如李勇教授从内、外两个方面深入细致地分析了“家”哲学可能遭到的批判。“家”哲学有着不同的形而上学预设。最终“家”问题有一个从“厚的文化”不断理性化到“薄的哲学”的过程。但“薄”并不意味单薄,而是意味着论题的普遍化。
对于人类共同的普遍关切,不同的语言世界会有不同的本源性思想资源。建基于汉语之上的哲学理应深入思考在此语言世界中所形成的普遍关切以及对于这些关切的回应。“汉语哲学”的提出与表达直接涉及汉语世界的精神结构、汉语概念的构成以及汉语本身的特质与规律。何为“汉语哲学”,其与“中国哲学”有何不同?复旦大学教授、哲学学院院长、通···
传统的“人禽之辨”在有限的意义上可以帮助我们来面对未来的“人机之辨”。但技术的发展将大大超越这种直观的“人机之别”,会出现更多的智能存在样态;“智能网络”就会突破传统的“人机之别”而整体性地笼罩人类的生活,这将使“人机之辨”失去意义
一百年前,五四新文化运动提出了“科学与民主”的口号,国人将其称为中国的“文艺复兴”。但这场运动并不以复兴自己的古典文化为己任,而是显示出彻底否定传统的特征。这几乎代表了百年来中国人的基本自我定位:抛弃旧传统,迎接新文化。无论迎接哪一种新文化,否定自身传统是一个共同前提。一百年过去了,世界有了极大变化,中国也发生了···
笔者认为,强调“双重本体”的“双重性”之于现代中国有它的必要性,但进一步的归约工作也可能带来某种局限。在现代世界中拯救“家”是一个非常宽泛的论域,发挥“家”的力量才能够形成一种“健全个体”,同时,“亲亲”才能够发展出一种生命共同体的文化,一种温暖世界的文化。
当下,复兴优秀传统文化正成为风潮,《诗经》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浪漫,常令人神往。本文指出,《诗经》之于广大国人,往往是一部“文学作品”,但它在中国文化中所起的作用,却不亚于《圣经》之于西方社会的那般重要。如《毛诗序》所述,“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诗从夫妇之道起,使人得以理解社会人伦···
中国人谈起“家”,一方面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另一方面新文化运动以来对于“家”文化有着激烈的批判,在现代中国哲学中也没有足够的理论空间来检视“家”的问题。西方近现代“个体-主体”哲学中存有明显的“欠缺”,因此在当代哲学中有大量关于“他者”的论述以弥补“个体-主体”哲学的“欠缺”,但是这种“他者”哲学依然有其不足之处。来自中国哲学传统···
第一次全文阅读《论语》已是大学一年级,读了李泽厚的《中国古代思想史论》,很羞愧没读过《论语》,便囫囵吞枣读了一遍,浮出了一个亲切的孔子形象,一洗连环画《孔老二罪恶的一生》留下的阴郁印象。那是个渴求西学的年代,李定生老师曾问,向晨是否继续读中国哲学研究生?内心的理想却是要修数理逻辑。
随着文化自信的回归,人们热衷于谈论中国文化传统,在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有着越来越多中国元素的出现,古典的建筑、中式的庭院、流行的汉服,发达的饮食文化,人们为这种熟悉氛围的回归而欣喜;在遍布海外的孔子学院,中国文化也有其固有的某种形式,挂灯笼、舞狮子,贴窗花、包饺子、学书画、打太极等等,人们为中国文化的活跃而高兴···
中国人自己的传统在近现代的历史上就被屡屡改变,对于这种不适应感应该是非常熟悉的。西方社会长期以来被认为是现代性的代表,而所有非西方世界无非是迈向现代社会。这样的说法,虽然大家现在普遍认为是政治不正确的,但在现实世界中,多多少少还留有这样的思想痕迹。当中国哲学开始“进入”时,实际上,就会对他们的传统规范造成某种冲···
近些年,“家”的问题隐然已成为一个重要的哲学话题。应该说这纯纯粹是一个中国哲学传统的论题,检视西方哲学的文献,相关的哲学论述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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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人类生存的基本方式,也是我们理解世界的一种基本方式。但是在现代社会,随着拒绝婚姻的人越来越多,离婚率越来越高,单亲家庭现象普遍增多,以及各种性取向合法化,人们不免哀叹“家”正在走向衰落。
“亲亲相隐”在现代的争论其实显示了传统与现代两种价值秩序之间的张力,显示了现代个体主义生命观与儒家生生不息的生命观之间的巨大矛盾。对这一问题的论述,看似只涉及“亲亲相隐”是否公允,其实关乎儒家伦理在现代社会是否依然具有生命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