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与学生谈话,言及有爱慕虚荣者,实弃大抱小之愚、舍本逐末之痴,无可救药。
90、100岁的老人,犹如千年老树,生病犹如根朽枝枯,即便是生瘤也很正常,及其去世,不应该当成病,更不应该见诸讣告。90、100岁去世,无论如何都是无疾而终。
程远兄自辽宁寄来其新书《小镇流年》,一读即让人爱不释手。读了几篇,遂在扉页空白处写下一段话:“程远兄文笔,贵乎自然。平实之文不易为也。自然者,其心诚意真,故无意为工而天然自工。考诸白话写作,诚罕见者也。”
既预其理,必治其事,工夫乃无忘助。而人生欲求不朽,亦须本乎道而立德、立功、立言,成己成物,参赞化育,度越生死。唯立德有立德之事,立功有立功之事,立言有立言之事。立德之事在乎尽伦,立功之事在乎治平,立言之事在乎著述。要皆不能离事而空谈,一无所立而期不朽,妄矣。故谓不朽,必系于事也。
前云做工夫以知几为头脑,以预理为入手。于知几之旨,已就第一义工夫统绪而稍窥其背景。至于知几之精义,预理之运化,则引而未发。今复缀数语,以申前论。
尝观王龙溪与邹东廓论第一义工夫,以体上、心上用功为究竟,以念上、事上用功为俗流,以为得之,故平素做工夫多参合两家之说。数年前,余偶撰《存心克念说》一文,亦为体察其奥旨,而略加分解。尔来于动静之间未敢怠惰,工夫纵或疏阔,依稀微有体验,于所谓第一义工夫者,别有会意。
一向对中国古代战争史有兴趣,近来搬书房,给几个学校、图书馆捐了不少书,但诸如古代战书、历代檄文之类则保留,时不时看看,感染其辞气之精悍,用以矫正文气之绵弱,大有益处。因此,收到四川李竞恒博士所赠新书《干戈之影》,就很有兴趣。
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标题上这句话,是明代学者方孝孺在《深虑论》中提出的,是很醒人眼目的一句话,因为它与历史唯物论的人民观颇有相似之处。方孝孺所说的“人民”一词,与我们今天所说的“人民”,意思基本相同,指的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
刘庆,一位深耕企业文化领域多年的咨询顾问,现居青岛,专注企业文化建设落地、企业文化变革。平时忙碌的咨询烧脑工作之外,喜欢读书撰文,写字画画。他说:咨询是一种生活方式,是一种生命的体验过程……不同的客户不断给出不同的课题,让自己不断成长,不断“打怪升级”,在这个过程中,认识了不少朋友。
中國人之於宗教的態度,本質上是由這些年大家應當意識到了,西方所謂普世價值,本質上是英語民族的民族主義,是海洋國家的世界霸權,別說普世,連歐洲,連基督教世界都不足以代表。性善論決定的。
天命,《易》《書》《詩》所述也。
中國人之於宗教的態度,本質上是由性善論決定的。
参天之木,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人之有祖,亦犹是焉。圣祖孔子应运中天,肇启斯文,为万古之儒宗,有国家者,无不崇奉。子孙藉承圣泽,世沐国恩,亘百代而不坠,举海内巨族莫之能匹焉。是孔氏之长存,实民族延续之缩影,而孔氏之有谱,犹民族之有史也,岂独一姓之幸哉!
古亦有人主自呼万岁者。《新序》:梁君出猎,见白雁群,公众痤下车拂矢,云云。梁君援其手上车,入庙门,呼万岁,曰:“幸哉!他人猎得禽兽,吾猎得善言。”
敝乡至今老年妇人彼此之间不称名,亦不称夫姓,只称女姓,如武家、王家、任家、朱家……我邻居老人在他们家行十一,我随他们家同辈称其“一爷”,一爷的老伴姓蒲,我称蒲家婆。是为例证。
这学期的博士生课读方以智《东西均》。今天课上讨论到方以智关于“所以”“何以”“可以”的思辨,课后想到以前写的《春江花月夜》解读,颇有相关思考,可与发明。有心者一哂。
世界的真相是:所有的人,都将死去;数不清的爱,大多夭折;最自我感动的爱情,可能仅存在于单恋中……
想起昔年在校时,听张振林教授聊天,说容老旧事:容老为人中直,言不虚妄,故每于运动中多受批判,容老每次挨完批,面色平静,步态从容,施施然散步回家,若无其事。却有一次,居然想到几欲自杀——师母探亲未归,容先生自己做饭,蒸鱼未熟,遂沮丧不已,感叹自己无用,甚至想到了自杀。
难怪先贤有云,“不可使知”,“礼不下之”。非圣贤不欲以仁义泽被之,乃愚顽之性,率不愿知、不能知之故也。